什麼?
孩子?
唐暖驚詫的瞪大了眼,聲音顫抖,“你說什麼?”
餘曼眼裏滿是嫉妒,聲音尖利,“你沒聽清,那我就再說一遍,淩無夜叫我帶人把你肚子裏的孩子打了。聽明白了嗎?”
她紅豔的指甲指著唐暖的肚子,幾欲噬人。
“!”聽到餘曼的話,唐暖的第一反應不是她要報複無情無義的淩無夜,也不是要撲上去撕碎餘曼這個破壞她婚姻的第三者,而是溫柔的撫摸著自己的腹部。
她有孩子了,她要當媽媽了。
上天終於送了她最好的禮物,那是孩子,是她的孩子,是世界上唯一和她血脈相連的親人,是一個可以培養的可愛的小生命。
餘曼本以為唐暖會大吼大叫、會失態的上前罵她,但卻怎麼都沒想到唐暖隻是用一種充滿了母性光輝的惡心的眼神撫著自己的腹部。
“哼,裝什麼裝,就算你真的愛你肚子裏的那個孽種,很快你就要失去她了。”餘曼聲音諷刺,滿意的看著唐暖看向自己的目光,“我是來流掉這個孽種的哦”
她刻薄的聲音終於喚醒了唐暖這些天來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恨意。
她唐暖守護了淩無夜整整十五年,愛了他那麼久那麼久,好不容易盼來幸福的時光,就被麵前這人給毀了。
她唐暖孤獨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孩子,還沒來得及歡喜,麵前這人就要殺了她的孩子。
她自問從未對不起餘曼,卻被她百般踐踏,弄的傷痕累累。
“餘曼,如果我的孩子出事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唐暖陰測測的笑著,眼裏的恨意讓人發毛。
“不是餘曼,是我要打掉那個孽種。”渾身寒意的淩無夜推門而入,冷眼看著危險餘曼的唐暖。
“為什麼?”唐暖蒼白又勉強的笑著,“你要當爸爸了啊,難道你不開心嗎?”
淩無夜隻是無聲又冷漠的站在餘曼身邊,大手緊緊握著餘曼的手。
此情此景,隻讓唐暖覺得無比諷刺。
“淩無夜,你當真要拋妻棄子,和這個賤人在一起?”唐暖沒有注意到,她的聲音裏帶著多麼濃重的恨意。
“醫生,動手。”
隨著淩無夜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落下,兩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便直接進門扣住了唐暖的手,將她朝手術室拉去。
“唐暖,別不知好歹,這個孩子本就不該存在。”淩無夜慢慢勾起嘴角,朝拚命掙紮的唐暖露出一個淡漠的笑。
這個笑就像熾熱的火,將唐暖身上的鎧甲全部融化,灼傷了她的靈魂。
也不知是從哪裏來的力氣,唐暖拚命推開了醫生,雙膝跪在地上,發出‘砰!’的巨響。
“......求...你。”她蠕動著唇,艱難的將自己的自尊一點點剝離。
“求你。”淚水從她蒼白瘦削的臉頰上緩緩滑落。
“求你,求你,求你。”唐暖抬起頭,眼裏滿是哀求,“淩無夜,求你,看我愛了你那麼多年的份上,放我走。我願意按時提供血液給餘曼,我願意離婚淨身出戶,我願意改姓埋名離開這個城市,我求你。”
看著這樣的唐暖,餘曼眼裏滿是快意,“還要你不愛他,從此眼裏心裏夢裏,都不能有他,你做得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