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途中,雙足如騰雲駕霧,迅疾無比,奔跑的速度如獵豹在林中穿行,且秦不凡的內息變得比以前強大的多,就算狂奔數千米也不會感到絲毫疲累,要不是覺醒元神海失敗震蕩了五髒六腑而影響狀態,恐怕巔峰速度還要更勝一籌。
沒過多久,已回到趙家府邸。
從那些侍衛慵懶的神色來看,趙蒼龍與馬夫人應該還沒回來,不由得鬆了口氣,急忙來到蒼龍內府之中,將崩玉放回原處,此時那些奴役以及婢女已經將內府上下打掃的幹幹淨淨,飯菜也都準備就緒,這都是馬夫人事前吩咐的,應該午時會有貴客來訪。
從趙蒼龍的寢室出來,剛走出內府沒幾步,秦不凡突然發現花園內一道人影閃轉騰挪,竟是有人在練拳!
此人約莫二十多歲的年紀,秦不凡卻是在趙府內從未見過,他正修煉的拳法大開大闔,滾滾拳力如長江大河般洶湧澎湃,令種植在花園內的草木受到了勁風侵襲,倏忽變得一片狼藉。
“好厲害,估計是武士境界的強者,這套拳法雖然沒有《五禽戲》精妙,但在煉體武經中也算是不凡了。”秦不凡做了那麼多年的人肉靶子,對拳法的理解自然比常人更深幾分。
就在琢磨這套拳法的時候,那人突然騰躍入空,大喊道:“無恥小賊,敢偷窺本少爺練武,給我出來!”一拳揮出,雖然間隔差不多十幾丈的距離,但秦不凡仍感覺到那股拳意凝如實質般的打在胸膛之上,整個人頓時如狂風敗葉般翻滾倒地,嘴角溢出幾絲鮮血。
要不是肉體已被天地元氣強化,恐怕胸骨都會斷折。
那人箭步如飛地走了過來,目光狠厲的凝視著他,怒道:“你是什麼東西,找死麼?!”
這些汙言穢語對聽了這麼多年的秦不凡來說早已麻木了,所以並沒有動怒,反而在想著方才那隔空打牛般的拳力,心中愕然道:“這就是解禁元神海之後所衍生的內力麼,難怪可以將拳力破空,達到以勁傷人的地步。”
心裏想著,秦不凡匆忙爬起,他注意到這年輕男子的衣著華貴,又想起馬夫人事先交代的諸多事情,頓時也猜測到了幾分,低聲道:“奴才是趙府的奴役總管,負責打理內府事務,方才經過花園看到少爺在練拳,不禁被少爺的拳勢所折服,這才駐足多看了幾眼,望少爺恕罪。”
男子聽到這番奉承話,冷笑了兩聲,但心裏卻是頗為舒坦,說道:“原來如此,我今天初到趙府,給姑姑個麵子,不想鬧事,快給我滾吧。”
秦不凡心下一沉,道:“原來他就是馬夫人堂弟的孩子馬淩雲,聽說為了報考神鋒營侍衛老遠來到京都,沒想到竟然是武士級高手。”
馬淩雲輕蔑地看了秦不凡幾眼,顯然瞧不起這個有著奴才身份的總管,幾步走出了這滿目瘡痍的花園。
秦不凡揉了揉胸口,有種幾欲碎裂的感覺,要是那內力直接打在肉體上,恐怕整個前胸都會塌陷下去,看來元神海覺醒前後的實力絕對有著雲泥之別的差異。
待到午時,趙蒼龍並沒有回府,看來仍留在宮內商議政事,而馬夫人在知道馬淩雲已到府中的消息,便匆匆忙忙的趕了回來,吩咐婢女將準備好的酒菜都端了上來,滿桌的美酒佳肴好不豐盛。
秦不凡與其他總管隻能弓著身子站在一旁,看著這桌酒肉幹流口水。
馬淩雲身為武士,吃這些僅為果腹,所以並沒有被美食所動,先喝了兩口醇釀,道:“姑姑不必客氣,從小到大就隻有姑姑最疼雲兒了,能再見到姑姑,雲兒不知道多開心。”
馬夫人笑得合不攏嘴,道:“姑姑不疼你誰疼你,先在這安心住著,侍衛營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三十兩的報名費也都交齊,隻是聽蒼龍說月底就要開始考核,你可得抓緊籌備。”
馬淩雲點頭道:“姑姑放心,雲兒早在半年前就已成就武士境界,父親還請了名武尊做我師父,如今已是進步神速,一定能夠考上侍衛,不讓姑姑失望。”
“唉,咱馬家也就你最出息了,隻要能夠進入神鋒營,到時讓蒼龍多多提拔,將來必定前途無量。”
馬淩雲皺眉道:“這早朝應該早已結束,為何姑父還未回來?”
馬夫人說道:“這些天政事繁忙,不僅僅是蒼龍,我去輔國公的府上也拜訪過,她們老爺也都不在府中,估計也是為了神鋒營考核的事情。”
“那倒是,神鋒營乃是大越朝最核心的軍事力量,每個人都要徹查祖宗三代,以證清白後才有資格。”
站在一旁的秦不凡暗沉了口氣,心想道:“沒想到僅僅是報名費就要三十兩,我那罐子裏估計也就二十多兩,而且月底就要開始選拔,這該如何是好?”
馬淩雲又問道:“聽聞姑父如今已達到先天武聖的境界,凝練元神海,肉體已達到橫練如鋼、刀劍難傷的地步,不知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