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止呢!”葉玲嬌道:“大哥居然真的幫著二房去跟棠姐兒要東西了,棠姐兒很生氣,叫個小廝去給大哥回話,說不借東西,不想,大哥居然當街對人家小廝喊打喊殺的。”
“周圍的人都圍了過來。大哥又出名,養外室養得全民皆知。誰不認識他啊!一見大哥要打殺親閨女的小廝,又罵棠姐兒小氣不借嫁妝給二房,百姓們一下子炸開了窩,都罵大哥和外室是狗男女,所以居然幫著狗男女欺辱親閨女。”
避重就輕,明明是慶兒嚷出來的,卻推在葉承德身上,說是他不小心罵出來的,又說他養外室養得全民皆知。
“大哥一鬧,百姓們又說起了梨姐兒勾搭姐夫私奔的事兒,咱們家和張家好不容易才讓事情丟淡了,這般一鬧,別人又都想起來了。咱們葉家女的閨譽啊,又要毀了。這讓我如何出門見人!”說著還用帕子壓了壓眼角,一副傷心委屈的模樣。
葉鶴文氣得渾身顫抖,冷喝一聲:“去把老大給我叫回來!還有老二和孫氏,也叫過來!”
錢嬤嬤連忙退了出去。
看著合起來的簾櫳,葉玲嬌雙眼微閃,笑道:“一會兒,二嫂又不知要如何哭著進來,說自己多委屈,錯的都是別人了。”
葉鶴文臉又黑了黑。
苗氏暗地裏掐了葉玲嬌一把,葉玲嬌哎唷一聲,望向苗氏,隻見苗氏瞪著眼一臉警告,葉玲嬌吐了吐舌頭,抿著唇隱著笑意。
錢嬤嬤出了屋子後,就叫了一名小廝,一個丫鬟兵分兩路,一個去外麵鬆花巷請人,一個到孫氏的院子。
二房兩口子早就從葉梨采的丫鬟柳兒口中得知,葉梨采讓張博元想辦法了。
而張博元也給葉梨采傳信,說他已經拜托了葉承德摳葉棠采的東西,還說這事兒十拿九穩。
葉承新和孫氏聽得這消息,心中暗樂。
一是得意自己的閨女厲害,把張博元的心抓得牢牢的,讓張博元如此看重,她沒有嫁妝,不但不嫌棄,還幫她去要。
二是得意又能摳到葉棠采的東西了!而且還讓葉承德出馬,這簡直是在葉棠采和溫氏的心窩剜肉啊!
不想,今兒個出門采買的小廝突然回來報信,說葉棠采不願借東西,在鬆花巷那邊鬧起來了,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醜事,又被提起。
孫氏氣得鼻子都歪了,夫妻二人正在屋子裏憋氣。
這時卻有丫鬟來報:“二老爺,二太太,老太爺那邊有請。”
葉承新心想,那邊在才出事,這邊就有請了,居然這麼快就傳到了老爺子的耳中。他便擺了擺手:“知道啦,我換身衣服就過去。”
那丫鬟垂著頭轉身離開。
孫氏手狠狠拍在桌子上:“既然知道了,咱們馬上過去告她一狀!就算那小賤子躲在褚家,罰不了她,也得罰溫氏這老貨跪宗祠!誰叫她管教不力!”
他們馬上過去哭訴,說不過是張博元拜托一聲,讓葉承德幫忙勸葉棠采而已,不想葉棠采不幫就算了,還故意讓人在外麵說出這種話,敗壞梨姐兒的名聲,敗壞靖安侯府的名聲。
二人想定了計策,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