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也準備追出去的任平生,卻出口處頓住了。不知道為何,他剛剛隻是一掃,卻發現大廳中央的雕像似乎有了些變化。這雕像雕刻之人當時是一名王級強者,如今這異常的變化,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呢?
所以他停下了腳步,緩步走到雕像麵前。仔細觀察了起來,這雕像右手有了變化。因為當時那兩團疑似傳承的東西,就在右手上麵,所以他當時記得很清楚。
雕像左手拎著一把三尺長劍,右手手掌朝上,平伸出去。當時那兩樣東西,就是放在手掌上的。可是現在右手卻是握拳,手臂慢慢的收了回去,看這趨勢最後應該會橫於胸前。
“這些變化意味什麼?難道剛剛的那個並不是真正的傳承。”任平生皺著眉思考著,這樣的變化肯定不會毫無緣故。唯一的解釋就是和傳承有關係。
他比劃著這個動作,左手握劍,右手握拳橫於胸前,緊貼著胸膛。就像是在向誰承諾或保證著什麼?可是依然沒有絲毫頭緒。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雕像的右手最終橫於胸前,右手握拳緊貼著胸膛。這一瞬間整個雕像就好像活過來一般,一雙眼睛盯著任平生,此時的任平生一臉的呆滯,腦袋中有無數聲音在響。
“我青木王誓死完成任務,一定會殺盡魔族,救我人族於水火。”
“魔族餘孽當滅,現在隻是垂死掙紮,我們人族當興盛。”
“可惡,居然有魔帝高手暗中出手,我們損失慘重,趕緊撤退。”
“為我人族的興盛,縱然是戰死也不退,也不悔。”
紛紛雜雜的聲音,在任平生的腦海中響起,似乎他們在經曆一場和魔族的大戰,雙方都有高手,死傷無數。這劍王墓中的近百王者都是參與了那一戰,死傷慘重。最終戰爭結束,活下來的人,建立這座劍王墓,讓他們的傳承不滅。
“得此傳承著,當為我人族興盛奮戰!”一聲歎息聲傳來,然後任平生的眼睛就恢複了光彩。雕像的心髒位置,突然亮起一點綠色的光芒,就如一枚種子,緩緩的飛到了任平生的麵前。
任平生知道這就是王級傳承,隻是心中有些沉重,他不知道當初為何會有一場大戰,不過從這近百名王者的死亡,就可以知道當時的殘酷。也許現在的一切,都是當初他們奮戰的結果。
任平生伸手接過傳承火種,一時間感慨無限。對著雕像深深地鞠了一躬,才轉身離開了。傳承已經到手了,沒必要再待下去了。
在任平生拿到傳承的時候,整個傳承塔一震,然後塔中的所有考驗全部消失了。有一些被困在其中的武者,都是紛紛得救了。本來從第六層逃出去的馬德龍、天邪宗少主已經另外一名天邪宗弟子,也是從無盡的殺戮中清醒了過來。
清醒的瞬間,兩天人就向著馬德龍衝去。在他們看來傳承就在馬德龍手中,他們自然是死追著不放。可憐的馬德龍還一臉的興奮朝外麵逃著,完全不知道他手中並不是真正的傳承。
“哦,已經有一份傳承出世了嗎?”不知道多少萬裏之外,一個身穿白色長衫的男子,一臉溫和的說道,隻是他的麵目卻不清晰。此時的他,正在和一個同樣裝束的男子下棋。
“應天子,你這次怎麼會關心起劍王墓的事情了?”另外一名麵目不清楚的男子,輕聲問道。
“應人之邀而已,不過這次的劍王墓卻有些變數,隻怕會有不少傳承出世。”
“亂世將到,人族將危,它們自然也能感應到。這就是劫數,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渡過。”他輕歎一口氣說道。
“我們天機門,號稱能算盡過去未來,如今麵對這劫數也是束手無策。真是悲哀!雖然埋下了一些棋子,隻是不知道能夠起到多大的作用。”應天子喃喃自語,不知道模糊不清的臉上是什麼神色。
“快了,這劫數,長則千年,短則三四百年就要來臨了。”那男子落下一子之後卻是再沒了心情,抬頭遠遠的望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至於他們所說的‘劫數’是什麼,卻也是不得而知。
任平生這座傳承塔,裏麵活下來的人都是被傳承塔排斥了出去,出來之後的馬德龍、天邪宗少主以及另一名天邪宗弟子,追逐著離開了。一些有眼力的武者,似乎猜到了什麼,也跟著追了過去。
至於第一層的另外兩條標示著丹藥和寶物的通道也關閉了。看來隻要是傳承出世,塔裏的一切都會結束了,也許隻有下一次劍王墓開啟的時候,這兩條通道會再度開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