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地,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做……
“既然費鳴已經到了,那我自然該讓位。”就在陳小春左右為難的時候,宋汐雲就已經落落大方的站了起來。
在聽到這聲音的這一刻,費鳴就豁然轉頭,平鋪直敘的語調叫人聽不出什麼情緒,“你也來了啊。”
高跟鞋踩踏在花紋清麗的大理石地板上,發出的聲音清脆悅耳,每一聲都寫滿了一個女人的尊貴與優雅。
陳小春從進來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默默地低著頭,好像做錯了事的小學生。
直到低垂的視線,映入了那雙尖尖的鞋頭時,陳小春對比著自己今早才剛剛換上的新運動鞋,不由自主的退後了一步。
原來,她似乎才是那個與這種環境格格不入的一個人。
這雙,她倍感珍惜,拿在手中都珍之又重的鞋,和她的一比,頓時覺得嘲諷意十足。
“謝謝你,小春,讓我來吧。”宋汐雲狀似隨意的掃了一眼兩人十指相握的手,緩緩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定在了陳小春的眼前。
陳小春抬眼,一下子就對上了宋汐雲的長眼,明明是在笑著的,可是那裏麵的情緒,卻讓陳小春生生地打了一個寒顫。
她不知道,隻是這一句話啊,三言兩語就將那些想要看熱鬧的人的心都打了下去。
原來啊,這正房是知道的。
還以為費副總養小三都養到公司裏來了。
陳小春默了片刻,便沒有絲毫猶豫的將費鳴的手遞了過去。
宋汐雲挽著他,姿態親昵,嘴角的弧度越扯越大,感受到身邊人為自己挽住的那條手臂,僵硬得好像一塊石頭,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回眸,“小春,家裏我還煲著湯,你回去替我看著一些。”
剛剛還在猜測,這費鳴與這姿態清麗的女子是何關係,如今宋汐雲開口,卻也讓眾人打量著她的目光,漸漸染上了一絲不屑。
原來也不過是一個保姆啊!
陳小春胡亂的點了點頭,連眼皮都不敢抬,橫衝直撞的轉身就想要走出去。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絆倒了什麼,將近半人高的落地花瓶,就那麼在他驚恐瞪大的眼睛中緩緩的餘地麵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嘩——
幾乎是瞬間,那花瓶就四分五裂……
陳小春呆愣了片刻,無措地抓住了自己的衣角,環顧了一下四周,除了費鳴,所有人的眼神中都帶著那絲絲縷縷的鄙夷。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我會賠的。”不住的彎腰鞠躬,聲音也帶著一絲哽咽。
兩頰飛起來的羞恥,讓她整張臉的溫都局部升高漲紅,她不用照鏡子,都能夠猜得到,自己此時此刻,相貌有多難看。
咬緊了嘴唇,不停地告訴自己,不能哭,堅決不能哭。
已經夠丟人的了,在哭出來,就更丟人了。
眾人不好說些什麼,反倒是費鳴,眉間擰得死緊,嘴唇動了動,卻依舊一字未出。
“沒關係,你出去吧。”宋汐雲的美目一直流轉於費鳴的身上,看出了他的意圖,以為他想替她圍,搶先一步率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