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慕廷酒店的頂層,京都的最高處,一眼看下去,霓虹的燈光將這個城市裝點的格外繁華。
阮非晚緊了緊浴袍的領口,穿過偌大的客廳,到達最裏麵的那個房間。
整個頂層以客廳為中心,四角為四個房間,全玻璃的牆麵上覆蓋著金色的輕紗。圈子裏傳言慕家大少和朋友們喝酒喝夠了,就分別進房間,玩到興頭上,打開紗簾就能看到他人的情況。
原本她還以為隻是謠傳,現下身處其中,看著這紗簾輕擺,不由得紅了臉。
房間的門沒關,阮非晚深呼一口氣,大著膽子直接推開,沒有看到人。浴室裏淅淅瀝瀝的水聲,加上入目所見那蕩漾著些許光澤的大水床,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芳香,讓她整個人覺得有些暈眩。
一不做二不休,都到了這個地步,也沒什麼好矜持的了。
“阮非晚?”將將別扭地擺好自認為妖嬈的姿態,就聽見浴室方向傳來低沉好聽的男聲,帶著些許沙啞。
燈光有些暗,但男人立體且深邃的五官依舊好看的讓她失了神,水珠在線條分明的精壯身體上滑過,落入被浴巾包裹住的小腹下,明明他還什麼都沒做,阮非晚卻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身子有些發軟。
從前隻在各種報刊上看過偷拍的模糊照片,沒想到真人竟如此英俊。
男人的目光幽深,看她的眼光像是選中獵物的雄獅。床麵下沉,他坐到她身邊,略有些粗糙的手指摩挲著她的下唇,微微調高了眉,“知道我是誰?”
“知道,這個圈子裏,誰都知道慕總。”她乖巧的低下頭,嬌滴滴的聲音稍顯做作,來掩蓋自己的緊張和僵硬。
“哦?”男人意味不明的抬高了聲音,阮非晚有些慌,剛想抬頭去看他的表情,卻別突然起來的吻嚇住。
他吻得很細致,但又帶了幾分急迫的粗魯。
她生澀又努力的回應著。
俯身的那一瞬間,意料之外的阻擋讓他略微停了一下,阮非晚疼的白了一張臉,死死咬住嘴唇,漂亮的桃花眼裏淚光閃閃,模樣分外可憐。
“第一次?”他低喘了一聲,終於停止了進攻。
沒有得到回答。。
“這可是你自找的!”
腦子裏的那根弦徹底崩斷,他低頭吻住已經被咬破的唇瓣,不再留情,瘋了一樣的沉淪下去。
太陽升起,天色還未完全亮,強大的生理鍾把昏昏沉沉的阮非晚叫醒,她想伸個懶腰,隻是剛動了動手指,渾身散了架一樣的疼痛就蔓延開來,疼的一張精致的小臉皺巴起來。
“禽獸!”在心裏暗罵了一句,她憤憤地向身邊的男人看去。他還睡著,長的不可思議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薄唇緊緊抿著,好看到人神共憤。
“別看了別看了!”她拍拍自己的臉頰,強迫自己從男色中清醒。強忍著腰酸背痛,顫著一雙細腿走進了浴室。
要給他留下清晨的美好印象啊!不能有口臭,不能有眼屎,最好再畫一個淡妝,吸引住這個男人,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阮非晚捯飭好自己,自認達到了我見猶憐的狀態,對著鏡子練習出眉目傳情的效果,悄悄打開門。
床上,沒人?
衣帽間,也沒人?
她又把整個樓層搜羅了一遍,客廳的每個角落,其他的三個房間,甚至不死心的查看了床底和沙發下麵,結果一無所獲。
這人,話都沒說一句,就這麼走了?
把她吃幹抹淨,一點表示都沒有,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