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非晚是被抱著回到公寓的。
在車上,除了最後一步,慕謹言已經把能做的都做了,折騰的她氣喘籲籲,滿身的汗,羞愧之餘也更加生氣。
慕謹言一言不發,把她扔到床上,就開始解腰帶。
那陰沉的眼神,活像個要吃人的獅子。
“慕謹言,你把我當什麼!”阮非晚好不容易從毯子裏掙脫出來,跳到房間的角落,擺出防禦的姿勢。
這對於暴怒中的男人而言,無異於火上澆油。
“既然你不願意對我說實話,我隻能用我的方法讓你開口。”
說著,脫得隻剩內.褲的男人向她一步步逼近,昂起頭的炙.熱像是示威一般抖動著。
“你、你別過來!”阮非晚慌得開始結巴,淚水也跟著漫出來,“慕謹言,你別讓我討厭你!”
“就因為別人對你說了那麼一番話,你就要討厭我?阮非晚,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慕謹言停下了步子,認真的看著淚流不止的她,又氣又痛。
他頭一次對著一個女人手足無措,對她不好他舍不得,對她好,她又好像不領情。
在她的百般抗拒下,慕謹言還是把人抱到了沙發上,自己隨手扯了一件浴袍披著,和她麵對麵坐著。
“晚晚,我們談談。”他將窗戶打開一條小縫,又給她披上衣服,點起一根煙。
沒辦法,這種情況下,他隻能借助尼古丁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想談什麼。”阮非晚整個人蜷成一團,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淚,但還是抽抽搭搭的。
“談你想知道的。”他隱在煙霧之後,聲音中有幾分沙啞和疲憊,“我看了家裏的監控,你和慕懷言的談話我都知道了,你就不用瞞了。”
“家裏有監控?”她茫然地環顧四周,也沒瞧出什麼不對勁。
“都是針孔攝像頭,你看不到的。”
“你在家裏裝這個做什麼?為了監視我?”她問出這話,又覺得自己可笑,這房子起初就是她住著的,除了這個目的,還能有什麼?
“一開始是這樣,但是後來我們在一起,這東西就沒用過了,要不是昨晚慕懷言過來,我都快忘了這一茬。”慕謹言並不是要為自己辯解什麼,隻是陳述事實。
“你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為什麼監視我?”阮非晚覺得恐懼,突然發現這個和自己朝夕相處了一個月的男人,是這樣的陌生。
她完全不了解他,除了一個名字,其他的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我已經告訴過你,之前不過是一場誤會。我把你誤認成了孫婉,所以才會做這些。”
“那你方便告訴我,孫婉到底對你有什麼利用價值嗎?”她步步緊逼,想利用今天這個機會,將所有的事情搞清楚。
總不能一直活在不明不白的幸福了,這樣下去,隻怕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們家的事情溫柒應該和你說過,我這次回來,就是要清理該解決的人和事,孫婉是中間一個很重要的步驟,她能幫我打垮我最恨的那個人。”慕謹言滅了煙,幽深的眼眸對上她,看著不像是說謊。
“所以,你最後完成你想做的事情了嗎?”阮非晚屏住呼吸,努力用自己的理智去判斷他話中的真假。
想要看透這個男人真的太難了。
“完成了。所有我厭惡的人,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我很感謝孫婉,但是除了感謝,沒有別的。”
“那慕懷言說的”
“她也說了是偷聽到的。張叔是我媽的人,之前找到你,她也就跟著知道了。現在我們在一起,我不希望她過多的幹預我們,所以才讓陳柯那樣交代。至於什麼無用的人,你不是孫婉,當然沒有用處。”他突然生出淡淡的笑意,“不過,這與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沒有任何關係,不管你是誰,我都不會放手。”
該解釋的,都解釋完了。
慕謹言向她張開了懷抱,嘴角那抹篤定的笑容莫名讓她的心顫了一下。
“你確定沒有騙我?”前車之鑒告訴她不能過早放下防備,“慕謹言,如果讓我知道你是在騙我,那我一定不會原諒你的。”
“我當然不會騙你。”
阮非晚最終還是靠在了他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