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非晚笑眯眯的拍了兩下手邊的行李箱,“盯著這個盯了好幾天,原來你以為我要走?”
“不走你收拾行李做什麼?”慕謹言呆的像個愣頭小子。
“這是李洵回來的時候給我和孩子帶的,很多都用不著,所以我又讓他帶回去送給那邊的朋友,這樣還能省點錢,有什麼問題嗎?”
“所以你沒有要走?!”
“兒子還在家裏,我怎麼走?但如果你很希望的話,我可以定最快的機票。”阮非晚說的有模有樣,掏出手機來看信息,被他一把奪了去。
慕謹言總算是看明白這這一出了,板著臉卻掩不住笑容,將她的手牢牢握在掌心裏,“故意的是不是?其實你早看出來我以為你要走,就是含含糊糊不告訴我好讓我著急。”
“啊?我不知道啊,就覺得你奇奇怪怪的,哪知道你還有這麼多小心思。”她故作不解,一臉的無辜,嘴角的壞笑早就把她的真實想法賣了個一幹二淨。
“晚晚,那你是不是願意”
話還沒說完,阮非晚又突然抽出手,轉身給了李洵一個大大的擁抱,“在外麵記得好好照顧自己,別光顧著工作,平時電話聯係,到時候我去找你。”
“一言為定,說好的事就不能改了,我在那邊等你們。”李洵說著,得意的看了他一眼。
“你為什麼要去找他?你們說好什麼了?”慕謹言被她繞的暈頭轉向,一下又急了。
兩個神神秘秘的人卻並不理他,阮非晚將李洵送進登機口,揮了揮手後輕鬆的往回走。
慕謹言心急火燎的跟在她身後,像個嘮叨老頭一般反複念叨,“你們倆到底說好什麼了?晚晚你告訴我好不好,我保證不生氣也不攔著你,可是既然都留下來了為什麼還要走呢?”
阮非晚一個急刹車,挑著眉梢看他小心翼翼的眼神,“你也知道被人瞞著的滋味不好受?”
“我現在不已經改了嘛,孫婉和阮亦時的事我都第一時間告訴你還和你商量了”慕謹言拉拉她的袖口,撒嬌的樣子和阮璞初簡直一模一樣。
陳柯和他們理的遠遠的,肚子都快笑疼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表現的這麼憋屈,還真是自家老板的第一次,要是有狗仔在場,一定又是明兒的頭條新聞,怕是整個京都都會知道慕家二少爺是個妻管嚴了。
“已經改了是好事,但總要讓你嚐嚐從前我受過的憋屈。”
因為兩人停在接近入口處,瞬間成了來往人們注意的對象,阮非晚有些不好意思,又急急邁開步子,存心吊著他的胃口。
出了機場的門,慕謹言搶在她前頭坐進駕駛座,討好的衝她笑,“晚晚,你就告訴我吧,不然我開車都開不安生。小初還在家等著呢,我們得快點回去。”
阮非晚漫不經心的看著落後幾步的陳柯,“有旁人在呢,等回去看我心情再說。”
陳柯走到車跟前,卻發現車門已經落了鎖,鬱悶的拉了好幾遍。
“你這是幹嘛,讓他上來呀。”阮非晚很是同情的瞧著陳柯,大冷天的,機場這邊又比較空曠,人站在外麵可不好受,“當心溫柒回頭找你算賬。”
“他看了一路的好戲,哪能讓他接著看我的笑話。”慕謹言把一肚子的不爽都算到了陳柯頭上,陰測測的向外瞥了一眼,慢悠悠踩下油門。
落單的陳秘書就這樣被丟在了機場,後來溫柒為這事跳著腳把這位親表哥罵了一個下午。
總算是有了兩人獨處的空間,阮非晚心情極好的欣賞窗外風景。
“還有兩天就過年了,李叔他們也在家,李洵還出國做什麼?”直接問問不出結果,慕謹言隻能換個別的問法,其實他心裏早就樂開了花!
頭號情敵走了,沒什麼比這個更讓他舒心的。
“美國人又不過年,他和喬納簽了合同,這次本來就是請假回來。”
“他要去美國發展了?那真是挺好的,那邊電影發展可比國內好多了。”
是挺好的,簽的最好是終身合同,再也回不來那種。慕謹言竊喜,雖然作為朋友這麼想不地道,但以後他可以帶著老婆孩子去探望,他可不怕麻煩。
“是呀,所以我也要去。”阮非晚悠悠伸了個懶腰,輕描淡寫的說道。
高興還沒三分鍾,慕謹言就拉長了臉,猛地把車停在路邊。
“你要複出?小初還這麼小,他完全離不開母親的。”
“我可以帶著小初一起過去,有李洵幫忙,即使工作我也一樣可以把他照顧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