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裏,常正義一見費揚,就率先湊了上去,壓低樂聲音,“不是吧,君樂雖然不是費家的孩子,你還真任由宋汐雲找人抱走了她啊。”
昨晚,費揚大半夜午夜凶鈴,生生地嚇走了他的瞌睡蟲,費家跟著去王家照顧孩子的仆人劉翠,昨晚竟然擺著君懷要走,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把人攔住了。
可他還沒等鬆一口氣,就又聽見費揚說,他把君樂換給了劉翠。
嚇得他一下子從床上做了起來,還沒等罵他幾句,那邊就掛了電話。
這不,成等著,今天他過來興師問罪呢。
“這事你跟裏麵的人說了嗎?”費揚沒有回答他,常正義也不知他賣的什麼關子。
點了點頭,“啊,我說了啊! 他跟宋汐雲就是蛇鼠一窩,不一鍋端了,有多少孩子也經不住他們這樣禍害。”
“說了就好。”
後者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常正義卻炸了毛,“不是,孩子丟了你就一點不著急?”
常正義發誓,他要是敢點頭,拚了這位置不要,他也要去貝思恬那裏好好說道說道。
“誰跟你說孩子丟了?”費揚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常正義。
常正義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定在了原地,“不是……不是你說的你用君樂把君懷換回來的嗎??”
“嗯,是我說的,可是後來劉翠哭著喊著說都是宋汐雲逼她的,我父親食物裏的藥也是她下的,這樣下來,過幾天,她可能也要上你這來了!”
“合著……你耍我玩呢??”半夜打電話,說到關鍵地方居然還掛電話,這是嚇唬誰呢?
“沒有。”
常正義:“……”沒了???
難道你不應該為傷害了我幼小的心靈道個歉嗎???
眼看著費揚坐在了審訊室裏,陳邦傑看了看門口,拷在椅子上雙手掙動,手腕一圈青紫,眼神裏的凶狠恨不得要將他活吞了似的。
“孩子呢??你把孩子弄哪裏去了??”嗓音沙啞,像是久未開口的病人,說話還帶著粗糲的磨砂聲。
“不是我,是宋汐雲,昨晚她買通了仆人劉翠,想要抱走君懷,不過天黑夜晚,那蠢笨的家夥竟然報錯了君樂。”
陳邦傑滿眼提防,似在審判這話中的真假,隻是橫板上緊握的雙手已經泄露了他內心的情緒。
“我知曉她的意圖,以為抱走了君懷就還有轉圜的餘地,可是現在呢?”費揚把玩著指甲說話間眼皮輕抬,輕輕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她抱走的,可是和費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孩子,你猜猜,她會這麼做?”
“不,不可能,那也是她的孩子!!!”隻消剛剛那一句話,居然在警局裏淡定自若的人瞬間慌了神。
椅子被他的動作間扯扯啦的,發出刺耳的聲音,眼眸猩紅,整個人像一頭暴走的野獸一樣。
費揚坐在他的對麵,不疾不徐,“她自己都自身難保,急忙忙的推你出來頂罪,你覺得,她還會在乎一個沒有任何價值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