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舊的倉庫滿是塵埃,她推開門,被一屋子的灰塵連著嗆了好幾口才勉強停了下來。
徐若儀被捆住放在角落裏,她叮囑了那些人,徐若儀是個孕婦,雖然她恨她,卻也不能傷了她。
在見到溫月出現在倉庫裏後,徐若儀的臉漲得通紅,她後怕的往一邊躲著,質問道,“你想要幹什麼!”
溫月隻覺得可笑,她想幹什麼她不是應該很清楚嗎?
“徐若儀,你還真是聽不懂人話。”她咳嗽了幾聲,用手輕輕劃過徐若儀細嫩的臉頰,“你是覺得,我真不敢對你下手是嗎?”
徐若儀咬緊了嘴唇,一雙波光粼粼的眼睛,像是要滴下淚來,“我真的不能離開清遠,我愛他。”
“少他媽給我裝!”溫月加重了語氣,一把甩開了她的臉,憤憤道,“你愛他會背著他和那個姓董的在一起?會懷了別人的野種?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走不走?”
徐若儀嚇得手腳冰冷,身子像是篩糠一般抖得不能自持,眼淚啪嗒吧嗒的掉在地上,驚起一圈塵埃。
“我走!我走!我都答應你!”
她終於鬆了口,溫月懸在心口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隻要她走了,就算陸清遠會難過一陣子,但是時間可以衝淡一切,他總會愛上一個好女人,會像她一樣愛他。
不,不會了,這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人比她更愛陸清遠。
解決完這個心頭大患,溫月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正當她準備收兵走人時,徐若儀忽然叫住了她。
說是有些不舒服,想要喝杯水。
畢竟是孕婦,她總不能這個要求也不答應,於是便讓旁人拿了瓶水給她。
可是徐若儀道了謝喝了兩口水後,忽然身子一抖,扶著牆壁蹲了下來。
溫月有些發懵,疑惑著她怎麼忽然會麵色如此的痛苦,難道是被自己嚇壞了?
就在這時,她蹲下的地方,忽然染上了一灘紅色,而她白色的裙子,更是被染得鮮紅。
溫月腦門一熱,徐若儀這是小產了?
可是,她分明什麼都沒有對他做,她怎麼會忽然就流產了呢?
不等她做什麼,門口突然出現的陸清遠讓在場的人紛紛都慌了神。
時間是這樣的巧合,讓溫月慌張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陸清遠已經衝了出來,憤怒的看著她,眼睛裏布滿血絲,紅得嚇人。
“溫月!”
地上的徐若儀不住的呻吟著,將手伸向陸清遠,“救我清遠!救救我們的孩子!”
陸清遠幾乎用力的推開溫月,走到徐若儀身邊將她抱了起來,一雙胳膊不住的顫抖,看著下身被鮮血染紅的徐若儀,臉上的怒火又重了幾分。
溫月無法解釋,這裏這麼多人,她難道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拆他的麵子,告訴他,他的女人懷了別人的孩子嗎?
不可能的,溫月苦澀的低下頭,任由陸清遠用最惡毒的詞語來羞辱她。
惡毒!不擇手段!卑劣!
是啊,為了他,她可以做出這麼多惡毒的事情,到頭來也換不到他的一個好字。
可是這些,不都是她自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