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居然還在嫌棄?他因為我受了傷我就得當牛做馬?還賴上我了不成?
我雙手叉腰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質問,“你走不走?不走我可打人了。”
他懶洋洋的搖頭,我作勢拿起了之前被艾瑞拿在手裏的棒球棍,他眼神閃爍了一下,快速坐起來。
“你來真的?”
“廢話,你走不走?”
葉溪岩表情一下變得嚴肅,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是覺得你遇到的意外都是巧合?你以為我來這兒幹嘛?單純的想跟你待在一起?許唯一,動動腦子好不好?”
我渾身一震,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他,他這話什麼意思?遇到的意外當然不是巧合,但是他是怎麼知道的?他來這兒是為了保護我嗎?
“你.......”
“時裝展的台子有明顯被刀割截的痕跡,在特定的時間會坍塌,所以我們遇到的事兒不是巧合,是別人有意為之。”葉溪岩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讓慕惔調查的時候,他順便查了一下你,正好知道你報了警。”
我放下棒球棍,盯著他,“你覺得是誰對付我?”
“對付倒說不上,隻是想給你一些意外的驚嚇,並沒有動真格的。”
我一直盯著葉溪岩的眼睛,在他說話的時候我明顯看到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能猜得到他知道是誰做的,但是他卻選擇隱瞞我。
“怎麼樣才算是動真格的?”
“大概快遞箱裏放的不是死老鼠,而是炸彈的時候。”
他笑了一下,隻是那笑容不達眼底,眼神透著幾分死寂與狠厲,我抿著唇坐下,伸手拿過杯子咕咚咕咚喝水。
“哎呦,這麼想跟我間接接吻?”葉溪岩調侃道。
我這才注意到我竟然喝了剛剛他用過的杯子,臉疼得漲成茄子色,宛如丟燙手山芋似的把杯子丟在一邊。
“我沒注意到。”
“嗬......”他笑著看著我,眼神很直白,“還是一樣傻兮兮的。”
我無語的扯了扯嘴角,其實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的眼神,我立即站起來說道,“我回房休息了,客廳歸你,你隨便睡。”
“剛八點多就睡啊,你該不是在害羞吧。”他繼續調侃我。
“我有什麼好害羞的,真是的。”我裝出無所謂的樣子,快速回了房間,一下子靠在門上,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好吧,我承認,剛剛我是真的慫了。
今晚的驚嚇讓我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再加上之前葉溪岩說的話,都讓我覺得似乎有人在暗中觀察我。
時不時的給我點小意外,刺激我的神經,然後在某天玩個大的,這種被人盯上的感覺太差了,讓人很不舒服。
未知的,向來是最可怕的。
一直失眠,直到早晨才算是睡著了,誰知道剛閉上眼睛就感覺到鋪天蓋地的東西從我頭頂上掉下來。
掉在我肩膀上,掉在我懷裏,我好奇的拿起來一看,是個死老鼠。
“啊.......”
我驚叫著驚醒,那種顫栗的感覺還沒消除,胃口一陣陣冒酸,我赤著腳快速的奔向洗手間,哇哇的吐起來。
那種寒毛顫栗的感覺一直都在,真的太恐懼了。
我不停的拿涼水拍臉,企圖讓自己冷靜下來,長長的吐氣,身體一點點的鬆懈下來,這才緩緩的往外走。
一打開洗手間門險些撞到杵在外麵的人,葉溪岩的突然出現著實嚇了我一下,我瞬間瞪大眼睛,待看清是他鬆了一口氣。
“怎麼吐得這麼厲害?”
他這話有些怪異,我抿了抿唇,嘟囔了一句,“我沒懷孕。”
葉溪岩噗嗤一聲笑了,“誰說你懷孕了?做噩夢了吧?我聽到你吼了。”
我有些難受的點頭,他似乎知道我遭遇了什麼,也沒安慰,隻是把我拽到了他的懷裏,輕輕的摟著,似乎在無聲的安慰。
“想給我意外的人是誰?”我低聲問他。
葉溪岩直接裝聾,根本不搭話,我雙手抓著他的衣服,猜測道,“是劉晨東?還是葉子東?”
他依然不言不語,我繼續追問,“喬婧?周曉錦?對,一定是周曉錦,她很變態,但是我欠她的都還了,為什麼還給我製造惡作劇?有病吧,這個女人!”
“你別胡思亂想了,乖。”
“我能不胡思亂想嗎?你沒見過那些死老鼠仙女散花似的肢體散落在我麵前,我真的想象不到是誰這麼惡心。”我十分無助的嘟囔,心底已經判定是周曉錦。
能做出這麼變態的人一定是她!
“冷靜!”葉溪岩雙手按在我肩上,“許唯一你信不信我能護你周全?”
我抬頭看他,水霧彌漫我的雙眸,眼前的俊顏一瞬間變成了模糊的輪廓,護我周全?葉溪岩嗎?
“當初你也是這麼說的,可是在我最難的時候你在哪兒?”我一把將他推開,歇斯底裏的嘶喊,卻又控製不住情緒的蹲在地上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