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一下,最後去了白寒柏的房間。
房間裏二十四小時開著低溫空調,一走進去,酒微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白寒柏的屍體還躺在床上,酒微伸手將床頭櫃上的播放器關掉,看著白寒柏輕聲開口:“大哥,寒凜終於從房間裏走出來了,我想你也不用太擔心他了。”
坐了一會兒,酒微實在抗不住房間的低溫,便回了房間。
剛關上房門,就感覺一陣惡心襲來,等緩過來後,酒微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來她也是時候聯係酒卿了,再待下去,她怕是遲早會露餡。
次日一早,兩個人一路跟著殯儀館的車去了公墓,看著白寒柏的屍體裝入棺材,眾人將棺材放入土下,按上墓碑……
殯儀館的人看弄的差不多了,便走到白寒凜身旁,開口道。
“白先生,這邊入葬的程序就已經完成了,如果沒什麼其他的事情,我們就先走了。”
白寒凜點了點頭,將尾款結算後,對方便離開了公墓。
殯儀館的人一走,整個偌大的公墓裏,就隻剩下了白寒凜和酒微。
酒微將李媽早就幫忙準備好的瓜果和酒,一一擺在墓碑前。
而白寒凜走到墓碑前,伸手撫摸著白寒柏的照片,低喃了一句:“大哥,一路走好。”
說完,白寒凜深深看了一眼墓碑,轉身離開。
酒微連忙起身,衝著墓碑深鞠一躬,也跟著白寒凜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酒微又感覺一陣惡心,想要努力將惡心的感覺壓下去,卻有種適得其反的錯覺,忍到最後,酒微終於忍不住,幹嘔了起來。
白寒凜見狀,微微皺著眉頭:“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麼?”
聽到白寒凜的話,酒微連忙擺了擺手,緩了一下才匆忙開口解釋:“沒事,可能這幾天著涼有些吃壞肚子了。”
白寒凜也沒有再追問,隻是提醒讓酒微自己小心照顧身子。
回到白家,酒微直接回了房間,一刻都沒有停留,在衛生間又吐了一回,這才真的感覺,她是真的要準備離開白家了。
即使她再舍不得,也沒有辦法。
在心裏經過一番掙紮,最後酒微還是撥通了酒卿的電話。
過了許久,電話才接起來,話筒裏傳來了酒卿不耐煩的聲音:“你有病啊?這一大早的,打電話給我幹什麼?”
“之前我們說好的,隻要白寒柏死了,你就用戴孝的理由,把我接觸白家,現在是時候了。”
酒微聲音平淡,可沒人知道,她此刻簡直就是心如刀絞。
聽到酒微的話,酒傾瞬間精神了,騰地一下坐起身:“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
“好,我立刻安排人去白家接你出來。”說完,酒傾便直接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酒微萬般不舍地看著房間裏麵的陳設,雖然她住進來隻有短短的兩個多月,可是她對這裏已經產生了情感。
況且說實話,白寒柏死後,讓她有些不知道該怎樣麵對白寒凜。
尤其是在她心底微微萌芽的感情,讓她更加戰戰兢兢。
與其在這裏心驚膽戰,還不如離開這裏,哪怕會痛,但畢竟長痛不如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