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凜掃了一眼單子,在文件上簽上自己的名字後,合起筆帽,抬眸看向酒卿。
“那有如何?”
“寒凜,我怎麼樣都無所謂,可這孩子畢竟是你的親骨肉,你就算不為我負責,也要為了這孩子負責吧?”
酒卿的話,讓白寒凜冷笑了一聲。
他看出酒卿這次來的目的了,無非是想母憑子貴罷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負責了?不管是你也好,還是孩子也好,似乎都跟負責這個事情沒有關係。”
聽到白寒凜的話,酒卿心中一慌,生怕自己逼的緊了,會讓白寒凜看出什麼破綻,隻能繼續裝可憐。
“我知道你可能會看不上這個孩子,可他畢竟生長在我的腹中,可能之前我還沒有感覺,可我現在卻感觸很深,我為人母親,總是要替孩子考慮。寒凜,我隻想為你生下這個孩子而已。”
酒卿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站在孩子的角度上,想讓白寒凜對自己負責。
但她的這些小心思,白寒凜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不用說那麼多沒有用的,你到底想怎麼樣?”
白寒凜懶得跟酒卿玩文字遊戲,索性直接問。
他不相信,就算酒卿真的懷孕,還有膽子利用孩子還威脅自己。
酒卿自然不知道白寒凜的城府,以為是自己的話語說動了他,立刻溫然一笑:“寒凜,既然這樣,我想我應該去你那裏住才行,畢竟這孩子一天天的大了起來,總不能讓外人覺得,白家並不重視這個孩子吧。”
白寒凜看著酒卿,麵不改色,但心中卻是冷冷一笑,這才是酒卿真正的目的吧?
既然如此,他不如先同意下來,他倒是要看看這個酒卿到底在玩什麼花招。
酒卿見白寒凜點頭同意,心中又是一喜,叮囑了兩句便離開了公司。
她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進展的這麼順利,現在就等著酒微把孩子生下來,然後偷梁換柱。
想到往後的日子,酒卿不由得笑的更開心。
而此刻,坐在辦公室裏的白寒凜,似乎想到了什麼,對於這幾天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他覺得頗為蹊蹺。
其一,他見過酒家對酒微的態度,不相信酒家真的是將酒微接出去為大哥披麻戴孝。
其二,他懷疑酒卿此刻突然跑來找自己,要住進白家,這背後肯定有什麼陰謀算計。
如果她真的那麼想住進白家,早就會跟自己提了,不會等到現在才提出來。
難不成,對於之前在酒店一事,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白寒凜細細地回想了當時在酒店發生的前後所有事情,卻沒想出什麼破綻和漏洞。
現在,他完全可以按兵不動,看看這個酒卿到底要幹什麼。
至於酒微那邊,如果她真的有心為大哥披麻戴孝,他也不會太過於為難酒微。
而此時,達到目的的酒卿,迫不及待地回了酒家,將自己的隨身行李收拾好,搬去了白家。
李媽見到酒卿的時候,微微一怔:“你好,請問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