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墓地沒停留多久,白寒凜便帶著她回家了。
書房內,白寒凜拿出兩人的結婚證,放在桌麵上,像是在跟她證實自己之前的話。
“你不用這樣。”酒薇看著麵前的兩個紅本本,突然沒有勇氣去翻開。
白寒凜視線緊盯著她,不曾移開半分。
片刻後,他才開口:“不打開看看麼?”
酒薇咬了咬唇,垂在身旁的手,緊握成拳,她不敢看。
她感覺翻開這個結婚證,就如同翻開了一直遺忘的記憶,她怕自己承受不了。
逃避很丟臉,但卻最有用。
“不想看就不看了,早點回去休息吧。”白寒凜伸手拿回結婚證,臉上表情不變。
酒薇看著男人,微微垂眸,眼簾下有些陰影,臉色如常,卻能感覺出此刻男人心情並不好。
男人好像沒有看到酒薇的糾結,淡淡開口:“有些事情,你必須麵對,它本來就是屬於你的,是你把它給忘記了,你可以現在不記得,但你不能否認過它曾經存在過。”
這話讓酒薇微楞,欲言又止片刻後,酒薇還是轉身離開了書房。
回到房間,酒薇將自己甩進大床上,閉著眼睛重重歎了一口氣。
抬手壓在額頭上,她現在隻希望自己能接著暈,無限暈,可現實卻是無比清醒,大腦正常,且高速運轉。
這種感覺,是她五年以來,從來沒有過的。
所有的事情,都在她遇到白寒凜的那一瞬間,偏離了軌道。
次日一早,酒薇下樓,見到玉柯和白寒凜正坐在餐桌前,相互……嗯,敵視。
“這是怎麼了?”
“媽咪,你說好要每天都接我上下學的,第一天你就食言了!”
玉柯一臉不高興地看著酒薇。
她這才想起來,昨天早上是白寒凜送玉柯的,晚上她自己一團亂,壓根忘了玉柯上學這個事情。
牽強地扯起一個抱歉的笑容,走到玉柯身旁坐下,伸手揉了揉他的發頂。
“抱歉,媽咪昨天的確是忘了,今天送你好不好?”
兩個人的視線齊齊落在酒薇身上,隻有酒薇不覺得這話有什麼問題。
似乎在她看到結婚證的時候,就已經默認了這個身份。
又或者,早在很就之前,就已經默認了。
玉柯點頭如倒算,臉上的不開心也盡數消散:“好,那我們拉鉤哦。”
陪著他拉鉤上吊,玉柯才算放過酒薇。
吃過早餐後,酒薇犯了難,她沒有車,怎麼送玉柯去上學?
“這是車鑰匙,平時你就開這一輛吧。”
就在這時,白寒凜遞過來一個車鑰匙,看著上麵的標識,酒薇認不出來是什麼車,但她感覺出自白寒凜手,肯定不會是什麼太差的車。
雖然有了心理建設,可當酒薇看到車的瞬間,還是愣了。
一輛灰色的瑪莎拉蒂,停在別墅門口。
酒薇拿著手裏的車鑰匙,按了解鎖,車燈發出聲響。
玉柯站在她身旁,不解地看著酒薇:“媽咪,怎麼了?是不是這車太醜了?”
說著,玉柯似乎有些懊惱著自語:“我就說了,女孩子都喜歡漂亮的車子,誰喜歡這麼醜的!”
“不是……”聽到玉柯的話,酒薇下意識想要反駁,可剛出口,又默默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