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還沒說完,酒薇便直接走到她麵前坐下,打斷了她的話:“抱歉,我有些著急。”
隨後,酒薇就將自己的情況全部講了出來,事無巨細。
聽完全部經過後,治療師笑了:“酒總,你不用這麼著急,我想你的問題,我有辦法能解決。”
這話讓酒薇心中一喜,眼睛都亮了起來:“真的麼?”
“當然,不過從現在,你要完全按照我所說的去做。”
治療師點了點頭,臉上帶著自信。
她治療過無數有心理障礙的患者,在這方麵她很有經驗。
現在她懷疑酒薇不是被催眠,而是一種情緒的自我封閉,這種封閉,讓人看起來像是被催眠了一樣,塵封了之前所有的記憶。
不願再去觸碰,仿佛一張幹淨整潔的白紙上,突然被點了一滴墨水一般。
眾人看它,像是最黑暗最邪惡的一點,開始排斥,甚至產生厭惡的請迅速。
“那我需要怎麼做?”酒薇看著她,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
治療師笑意不斷:“我說過,不用這麼著急,你現在放鬆,就當是朋友們聊天一樣。”
聽著對方柔糯的聲音,酒薇原本急躁的心情,漸漸平和下來。
“看你這麼漂亮,你的孩子應該很可愛吧。”
治療師打量著酒薇,突然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對啊,我們家玉柯超級可愛的,不過我感覺他越來越像他的父親了。”
提起玉柯,酒薇臉上滿是驕傲,雖然她沒有記憶,可親情血脈,不會說謊。
“叫玉柯寶貝啊,如果可以,我真想見見這個可愛的小朋友。”
見對方如此誇讚自己的兒子,酒薇心中更加自傲,忍不住開始跟她說起玉柯的一些事情。
都是些小事,卻在酒薇心中有無比沉重的分量,任何事件都無法取代。
說著,酒薇突然怔住了,很多事情,她自己都不記得了,為什麼會說的如此詳細?
她突然想起當初自己懷孕的時候,是怎樣的欣喜,在自己腹中孕育著生命,是如此的小心翼翼。
她仿佛看到當初,在一個破舊小屋裏,她愜意地坐在床上,輕撫高聳的腹部,滿臉慈愛,說著一些日常小事。
酒薇猛地回過神,驚喜地看著眼前這個神奇的女人。
“我想起當我當初懷孕時候的一些事情了!”
治療師臉上笑容不變,依舊親和:“這是好事啊,相比你的丈夫,應該也很寵愛你吧。”
聽到這話,酒薇下意識開口:“對啊,他對我真的很好……”
可是有多好呢?
酒薇眼眸怔了怔,突然聞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隨後她感覺自己陷入了回憶中。
腦海中白寒凜的麵孔逐漸放大,從他們在A市第一次見麵,第一次被玉柯叫媽咪,第一次……
時間線慢慢拉回到五年前,她突然想起來,飛機失事的當天,白寒凜答應過自己,要給自己世界上真正‘獨一無二’的戒指。
可戒指呢?
她仿佛變成了一個旁觀者,看到了自己第一次與白寒凜見麵,他麵無表情的甩給自己一張黑卡。
大哥躺在無菌病房的病床上,衝自己笑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