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何瀟廝為自己打掩護,二道壩在也深知馬德亞嫉惡如仇,絕不手軟。手起刀落,身後摔槍,堪稱馬德亞絕世神槍手。所以,二道壩在還是阬頭退步,以何瀟廝說好話為台階,慢慢的回到裏屋坐在床上。那麼,何瀟廝為什麼袒護二道壩?反正是土匪,打死一個少一個禍害不好嗎?
話有多種說法。土匪十惡不赦,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可土匪也是人啦!十七八歲的二道壩子,和小林子是同村人。被劉文濤抓到逍遙洞,強製操練:打槍、耍刀、翻跟頭、豎倒立、飛簷走壁。練就本領不為別的,專門為逍遙洞土匪搶奪他人財物做準備。所有這些,並非這些孩子們本意。大凡被抓到逍遙洞來到後生,有幾個願意呆在荒漠孤寂的逍遙洞的呀?可他們自從被蒙著眼帶進來,想走出去都難。
因為,你分不清這裏東南西北。除了山連山,洞連洞,就是一眼望不到邊的大漠戈壁,你說往哪裏逃吧!再說了,來到逍遙洞,隻許進不許出。私底下逃跑被帶回來的人,當眾給點了天燈。翟老西又不是不知道規矩,逍遙洞所有規矩格式,都是他那一會和劉海山商討製定。現在,二道壩子他們幾個知道翟老西背叛逍遙洞,尚若被劉文濤兄妹倆抓回去,淩遲處死是十拿九穩。
不過,翟老西不是沒有借口。因為劉文霞槍殺他在先,自己那不叫逃跑,更不叫背叛。最多,算是臨時起義,推翻洞主不合理主張而已。當然,這是翟老西一廂情願。逮到劉文濤兄妹倆手,由不得他這般狡辯。加之他現在被小字輩打得鼻青臉腫,傷口疼痛加劇。翟老西是恨之入骨。
如果不是因為受傷,他定將毫不費力滅掉裏屋幾個同夥。奶奶的,哪裏有他們在俺翟老西頭上動手動腳的份。等老子傷好了,我看你們還能回得去逍遙洞不,翟老西心裏盤算著。
二道壩子一氣之下帶人打了翟老西,他們哪裏知道,那翟老西是大小姐以為死了的人。如果知道他還活著逃到尜尜嫠驛站,大小姐這一會非得派人追來不可。翟老西腦後有反骨,都是她父親劉海山慣成這樣。以至於在逍遙洞好多事處理上,翟老西總是以老資格自居,和劉文濤兄妹倆公開持反對意見,作為新洞主的劉文濤,最不能接受的就是這一點。
在尜尜嫠驛站,翟老西為了保重自己身體,閉目養神。他美美的想著,構群翠這一會是不是還在小山坳等著他。夢,總歸要做,但事實確大相徑庭。他翟老西呼呼入睡,大小姐房門口,董雪、夏禹、陳香、邱霜帶著構群翠左等右等,大小姐房門裏始終沒有動靜。眼看著構群翠一夜折騰得麵黃肌瘦,麵如死灰一般毫無血色,夏禹等四人也沒有辦法。
大小姐咋晚就有吩咐,不允許任何人打攪她和姑爺的好事,誰敢在這一會往槍口上碰?“夏禹,大小姐咋晚肯定累得起不了床,等她自然醒,我們幾個到無所謂。你看看人家小姑娘,她能堅持多久我們都不敢說。要不,先帶她去房間休息一會,等大小姐開門了再將她帶過來也不遲啊!”
董雪想了想,等人這件事,放在誰身上都不願意。何況,站在大小姐房門口,而屋裏麵對的卻是一對新婚燕爾。誰都不想在這節骨眼下招惹大小姐不快,大當家兄妹兩,從來都不在乎別人生理感受,一味追求自己幸福。要說逍遙洞姑娘們,也確實不敢當眾有的放矢。她們來到逍遙洞那一夜,早被劉文濤近水樓台先得月。隻要於劉文濤有染,逍遙洞其他小土匪還有誰敢接近。小林子不過是愣頭青,被董雪黏糊上,也隻是偷偷摸摸。除了加個女人知道,誰敢傳到劉文濤耳朵,那小林子還有活路可走麼。
時值臘月二十八日上午九時許,大小姐遲遲不出門,急得夏禹也不耐煩。她眼珠子一骨錄翻轉,望著構群翠突然大聲喧嘩:“小姑娘,我問你,那個非禮你的老頭,會不會是翟老西。如果是他,證明這老家夥還沒有死。難怪姐妹幾個找不到他的一根頭發絲。確原來,她他是搶過你的小白馬,逃之夭夭了!”
構群翠被夏禹突如其來的一問,驚得不知所措。她戰戰兢兢地望著夏禹,激烈回憶著夏禹口中的翟老西。心裏想,我隻知道老爺爺非禮我了,哪裏知道你說道翟老西長得什麼模樣,連見都未見過,你讓我怎麼好下斷章。“我,我,姐姐,我看清楚那個老爺爺是個滿臉胡須、凶神惡煞之人,至於他是不是你們認為的翟老西,那我就不知道了。”
受到驚嚇的不隻是構群翠,夏禹的一席話,同時驚動劉文霞。她聽得翟老西還沒死,一骨錄從床上坐起。一旁睡得死氣沉沉的李彀,一下子被她驚嚇:“啊喲,我睡得正香,有點困了,陪我再睡一會嗎!”
說著,他伸手摟住劉文霞,意欲再一次爬她身上去。劉文霞心裏有事,對李彀的需求當然予以拒絕“寶貝,你自己睡一會。我出去有的事。唉......咋天夜裏,也是我大意了。沒有檢查一下,你那兩槍到底打在翟老西什麼位置。尚若他真的沒事,逍遙洞從此埋下禍根,將來啊!你我都不得安寧。”
李彀對逍遙洞並不感興趣,但是,經過一夜接觸,對劉文霞李彀感情上,似呼產生依賴。當劉文霞執意推下他的一刹那,李彀央央不快。然而,劉文霞起床的那一刻,拍拍李彀的頭,給他將被子往上拉一拉,心疼的說:“寶貝,你今夜太累了。聽姐姐話,悠著點。以後,咱們倆日子還長著呢!”
說完,她不等李彀回答,急忙穿起鞋子,“嘭”一聲將房門打開。門外,眾人見劉文霞突然打開房門,驚悚的說不出話來。夏禹正欲進房,大小姐急忙堵上。被反手帶上房門,將李彀關在裏麵。“你們剛才說什麼來著,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那翟老西還沒死對不對?告訴我,他現在在哪裏?”
眾人駭然,夏禹、陳香、董雪、邱霜,加上構群翠一個個相互目光對峙。她們每一個人都指望對方能給大小姐劉文霞一個完整的答複,否則,一頓挨罵絕對受不了。麵麵相唬的同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構群翠身上。嚇得構群翠雙手連續擺動著“不,不,不......諸位姐姐,我隻記得這個老爺爺滿臉胡須,麵目猙獰。他去了哪裏,我自然不知。”
劉文霞這才發現,站在他房門口的,不隻是她的四個貼身保鏢,還有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小姑娘。從構群翠的言談舉止中,劉文霞得知小姑娘於翟老西有點牽連,便轉過身去望著夏禹等四人,看上去顯得一副漫不經心的的樣子問道:“你們幾個怎麼不開竅了啊?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小姑娘從哪裏來的呀?你們是想讓我猜,還是主動告訴我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