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章 無言以對(1 / 3)

趙曉燕用手掐一把爾瑪瘊子,輕輕地套著他耳朵秘氣小聲說道:“我去,你說關我們什麼事,無緣無故在這挨凍,還不敢吱聲。辦的什麼事啊,爾瑪瘊子。”

說話間使勁掐一把,痛得爾瑪瘊子齜牙咧嘴“唉唉吆......”

趙曉燕見他痛得即將發出聲,一隻手急忙捂住爾瑪瘊子的嘴“給老娘忍著。都是你幹這挫事,害得我陪你受凍。掐你,是輕的。待會回屋,你的跪搓衣板。要不然,你不會長記性。”

不一會,從李提山他們家,傳來桑格多的聲音“李大叔,你留步。我別來無恙,隻是告訴你,那龔桑巴和我見麵了。都是生意人,我發現他也並非油米不進,拒人於千裏之外。相反,他倒願意和吐蕃馬幫接觸。以後啊,還望李大叔從中牽線搭橋。以便大家和睦相處。”

李提山“嗬嗬”一笑:“啊喲,隻要西羌馬幫和吐蕃馬幫,言歸於好,我老李頭當然求之不得了。放心,隻要你們倆互相不視對方為仇家,剩餘時間,我會妥現安排你們兩家各盡所能,各盡其責。這一點,你要相信我老李頭。”

桑格多前來自己的馬,一腳跨上去。對著李提山“嘿嘿”一笑道:“李大叔,那就拜托你老了。能和西羌馬幫握手言和,對我們大家都有好處。但願能如您所願,我們互不打攪。”

說完,桑格多揮起馬鞭,一聲“駕”那馬馱著桑格多,極速奔馳而去。

躲在鐵匠鋪大門口的小阿哥,迅速下蹲,躲過桑格多視線。在桑格多的馬蹄聲逐漸消失在夜空中的那一刻,小阿哥才輕手輕腳從後山樹林牽回自己的馬匹。他左右前後到處張望一番,緊接著一個跳躍,騎在馬身上。

那矯健的身姿,嫻熟、精準的騎馬動作,一看就知道是個夜行客。難怪薊鳳嬌每一次盯梢,都安排他去。那倒不是因為小阿哥對她言聽計從,而是因為小阿哥有著一身輕功,能飛簷走壁。在小阿哥沒有來到薊鳳嬌小喜鵲旅館之前,他是西羌不為人知的飛天大盜。

說實在的,在西羌,還沒有小阿哥上不去的樓房瓦屋。赤手空拳,小阿哥能徒手爬上懸崖峭壁。因此,飛身入戶,對小阿哥來說,那真是小菜一碟。你聽,桑格多的馬嘚嘚嘚,一陣風跑走。而小阿哥的馬蹄聲,側發出“嘭嘭嘭”像似木榔頭砸在地上的聲音。

那是因為,小阿哥將馬蹄用棉布裹得嚴嚴實實。所以,發出的聲音沒有真正的馬蹄聲那麼清脆。

小阿哥也走了,趙曉燕一把拉住爾瑪瘊子,直衝自己屋裏。

“啊嗛......”

兩個人爭先恐後的打著噴嚏,萬菊花在隔壁聽得小兩口接二連三打噴嚏,抬高嗓門關切的問道:“趙曉燕,你們倆這是去哪裏啊?是不是凍感冒了!”

趙曉燕急忙回答:“媽媽,沒事!陪爾瑪瘊子去後山上茅房了,所以,有點受涼。”

“哎呀哦,多大的人了,連上茅房都要人陪著。像你們倆這樣黏糊,將來出去做生意怎麼辦?切......”

萬菊花一甩手裏圍裙,質怪趙曉燕離不開爾瑪瘊子似的。小聲對著趙為篩說:“多大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似的。到後上都要趙曉燕跟著,都是你慣出來的。將來啊,別指望他對你有多好。他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拿什麼來伺候你?”

趙為篩搖搖頭,一個人坐在飯桌上,小酌幾杯。萬菊花每每見趙為篩喝點小酒,和年輕時候一個出息,總是歪三蒯四帶著趙為篩。你說,他跟你和女婿打幾個噴嚏,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萬菊花看一眼趙為篩,一個人咪一口小酒,挾一塊菜。哎呦喂,那勁頭,簡直就是逍遙自在。“我去,我趙鐵匠要誰伺候啊?自己照顧好自己。”

你看看,兩口子和往常一樣,搭上火了。“啊喲,你以為你長生不老啊!還自己照顧自己呢,隻怕到時候連床都下不來。生老病死,我看誰能逃脫這一關。俗話說,過頭飯吃得,過頭話,可說不得啊!”

趙為篩習以為常,每到大晚上,李提山和陳冬梅就聽她們倆這邊,兩口子唱對台戲。有時候,聽得李提山和陳冬梅嘿呲嘿呲捂嘴偷笑。隔牆有耳,萬菊花和趙為篩不是不知道。隻是兩口子大白天叮叮當當一個扔大錘,一個扔小錘,聚精會神打鐵,沒工夫拌嘴皮子。大晚上的消停下來了,鬥鬥嘴,是兩口子長期以來的習慣。

大吵三六九,小吵天天有。唉,兩口子過到現在,也算是個奇跡。萬菊花的援外之音,趙為篩豈能不知“哎喲,你不就想告訴我,老了,我要讓伺候嗎!別替我愁,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去。我老了,你也不會年輕。除非,你萬菊花成仙!”

趙曉燕聽得爸爸媽媽那邊吵吵囔囔,急忙大聲嗬護:“爸媽,你們倆天天如此,不嫌煩啊?都給住嘴,我們倆要睡覺了。真是的,還沒個完了。再這樣無休止的吵鬧下去,我們倆遲早離開你們家。我還就不信了,離開你們倆,我們小兩口就沒法活。”

趙為篩一聽“噗呲”一口酒噴出來。他用一隻手指著萬菊花:“怎麼樣,我說你香的不吃,吃臭的了吧。現在啊,咱們家可不是以前了。你萬菊花一個人獨大的年代,已經一去不複返了。哈哈哈......”

趙為篩一陣爽朗大笑,趙曉燕知道爸爸以為自己幫助他,揣測媽媽一個人,趕緊給趙為篩潑冷水道:“爸爸,你看你在媽媽麵前嘚瑟個啥?這個家,離開媽媽你甭提打鐵,鐵都要打你了!少喝點,喝壞身子,媽媽又要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