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這個詞,讓他皺起了眉。
他剜過來一眼,淡淡的,“沒有你,我今天也會見到她。”
“……”
是哦。
她怎麼忘了?是她央求霍仲南帶上她,甚至因此做了他的宵夜。
於休休沉默下來,腦袋耷拉著,看上去有點可憐。
霍仲南開著車頻頻看她,不到一個紅綠燈,就受不了地歎息。
“是,我錯了。”
於休休休瞥他一眼,不說話。
霍仲南低笑,“還生氣?”
“嗯。”於休休點頭。
“那我讓你打一下。”霍仲南瞥了瞥自己的胳膊,“不過,要輕一點,不要影響交通。”
於休休撇了撇嘴,不高興地重重抬手,落下時輕輕的,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扯平!”
這麼好哄?霍仲南眉眼微彎。
“我也不完全是怪你,我隻是覺得紅葉老師太可憐了。你沒有同情心,像個審判者似的,一句一句逼問人家,讓她很難堪。還有……”於休休說到這裏,疑惑地瞥他,“你為什麼提到什麼熊澄,熊文鋒的兒子,為什麼紅葉老師突然變了臉?”
“《我的寄居者》。”
“嗯?我不明白。”
“那幅畫,是畢紅葉為熊澄畫的。”
“啊!”於休休大驚失色,有點不敢想象,“這?你說的意思,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霍仲南看她一眼,“嗯。”
“……”
於休休震驚。
這個魔幻的現實世界,太不可思議了吧?
畢紅葉和熊文鋒是一個年代的人,熊文鋒還那麼喜歡她,熊澄可是比她小一輩的人。這不僅僅是普通的年下小狼狗了。如果畢紅葉和熊文鋒的兒子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那丁躍進又算什麼,他倆誰比誰先出軌?
怪不得一開始畢紅葉不肯說,直到霍仲南提到熊澄。
“呼!我需要刷新一下三觀。”
霍仲南笑了笑,沒有說話。
於休休沉浸在這個令人吃驚的故事裏,無法理解。
“這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霍仲南說:“這個你不用知道,你隻需明白,這世上的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這話冷冰冰的,於休休脊背有點涼。
……
兩個人到於家的時候,隻有李媽一個人在家。
苗芮打牌去了,家裏很安靜,李媽看到於休休帶了霍仲南回來,又“偷偷摸摸”地上樓關上了門,一個人在樓下笑了很久,仿佛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
“就是這個。寄居者。”
畢紅葉用來封存那些名畫的盒子都很精致,外麵貼有標識。
於休休尋著名錄把盒子抱出來,放到霍仲南麵前。
“我當時打開過,並沒有發現什麼手稿。”
霍仲南不說話,直接把畫拿開,將盒底鋪著紅綢和硬紙殼的夾層提起來。
裏麵果然有一個空間,放著厚厚的手寫稿件。
~
苗芮回家的時候,霍仲南已經走了。
她上樓拍了許久的門,想要審問,可是於休休就是不肯開。她氣得做飯去了。
於休休一個人關在房間裏,整理畢紅葉的東西,像在翻寶藏。
可是,翻遍庫存,也沒有別的什麼發現。到是那幅《我的寄居者》,她再打開觀賞時,有了不一樣的感受。以前隻覺得色彩衝擊力大,感情豐富,層次感很強,現在看來看去,隻看到滿紙的風流。
唉!
紅葉老師。
於休休托著腮,想不通,又給霍仲南打電話。
“紅葉老師是因為丁躍進對她不好,才和熊澄好的吧?”
霍仲南:“……”
“說話。”
“看小說。忙。”
“喂,你過分了啊,手稿拿走了,難道不該和我說清楚嗎?”
“別人的感情,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