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惠在公司門外的綠化帶邊站了許久,凍得腿腳都僵硬了,仍然沒有等到她要等的人。
她低頭發消息,“你在哪兒?”
“不會叫人?”
他的耐心一如既往的少,韓惠趕緊改口。
“主人,您在哪兒?”
“等著。”
韓惠看著冰冷的文字,抖了抖凍僵的腳,在原地來回地走動取暖。
五分鍾過去,十分鍾過去,他還是沒有來。
她忍不住又發消息,“主人,我在等您。你什麼時候來?”
“到了。看左邊,”
一輛黑色的汽車靜靜地停在斜對麵,車窗半開,露出半邊臉。
韓惠愣了愣,麵露欣喜,小鳥兒似的飛奔過去。
“您來了。”
“上車。”
他的話很少,每一句都是祈使語氣。
可是韓惠似乎沒有感受到不尊重,而是喜歡他大男人主義的行事方式。
這是她的安全感,他帶來的。自從跟他在一起,她有了方向,有了未來,整個人又鮮活起來,用於休休的話說,就是又重新活了一次。
“今天上班還好?”
聽到他的關心,韓惠滿心喜悅。
“還是老樣子,我的工作很清閑,不太累。就是……”
說到這裏,想到於休休,她臉上的笑容凝固了,有些難受地搓了搓臉,“其實我今天不該出來跟你約會的。”
“怎麼了?”“我的好朋友,她出事了。”
男人挑了挑眉,目視著前方,“什麼事”
韓惠不是太想說,但是在他麵前,她不能隱瞞,這是早已說好的約定。
“她失蹤了。”
她把於休休的情況說了一下,唉聲歎氣。
“我真的怕她出事,她是對我最好的人。老天爺,一定要保佑她!”
也許是慣性使然,她說著就雙手合十,眯著眼虛空拜了拜。
男人低笑一聲,“她是對你最好的人?”
韓惠聽出他話裏的不悅,愣了下,馬上改口。
“她是除了主人之外,對我最好的人。她是女性裏麵,對我最好的人。”
男人哼聲,似乎並不樂意。
韓惠小心翼翼地拉一下他的胳膊,“沒有人能比你更重要。你是對我最重要最重要的人。”
男人的臉色,稍稍好看一點,斜她一眼。
“想吃什麼?”
韓惠看他不生氣了,鬆口氣,甜甜地說:“隨便。跟主人在一起,吃什麼都香。”
她笑起來,像個羞澀的小姑娘似的。
男人笑了笑,哼聲,揚起的眉,有看得見的得意。
一種掌握女性全部喜怒哀樂的得意。
韓惠喜歡這樣的他,也喜歡自己帶給他的,這樣令彼此癡迷的體驗。
……
他選的這家餐廳很偏僻,生意看上去不太好,菜品也不好。
用韓惠老家的話說,這就是典型的“蒼蠅館子”,髒亂差。
這與他平常展現在她麵前的精英形象是完全不同的,他不缺錢,不缺品味,卻帶她來這樣的地方。但是韓惠不介意,她把他加諸在她身上的任何一件事情,都當成是他們感情的考驗。
他點了菜,是韓惠愛吃的。
韓惠很開心。
他把菜往她碗裏夾,像哄小孩子。
韓惠又一次得到滿足。
可是他今天的話比往常還好,整餐飯,都有些心不在焉。
吃完飯,兩人去開.房,他的表現也遠不如上次,明顯力不從心,應付了事。
女人在某些方麵是格外敏感的,尤其韓惠這種從小缺愛的女孩子,更是心細如發,能用男人的眼神和狀態中找出不同。
事後,她怯怯的問:“你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
男人眼斜過來,目光裏有厲色。
韓惠馬上就改口,“主人,您是不是有別的寵物了?”
男人輕笑起來,披衣下床,拍拍她的臉。
“知道自己是寵物,就不要打聽主人的事情。聽話,就有糖吃。”
韓惠的臉,瞬間變白。
男人看她一眼,沉下眉頭,又歎氣,“沒有。隻有你。傻瓜!”
這算是解釋吧?
韓惠的心,瞬間飛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