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線索(1 / 2)

下午晚些時候,三人重聚在沈銘德的辦公室裏。明亮的空間,柔和的光線和茶葉的芳香正在安撫著蕭靜那驚魂未定的心情。三人將今天所發生的事情講訴了一下。當沈銘德將從老巡林員那裏打聽來的,關於那些“蟈蟈籠”裏藏著的詭異東西說給其他兩人時,與蕭靜的眉頭緊絀截然不同,楊廣城卻顯得坦然自若。此時,楊廣城堅定地認為那些東西就時臨湖的村民布下的“妖術邪法”。沈銘德雖然點了點頭,但他卻不完全同意楊廣城的觀點。

之後,沈銘德慢條斯理的講出了自己的理由。首先,他認為那些“蟈蟈籠”法陣的功能的確是阻止有人找到湖泊而布下的。並且,這種所謂的“妖術邪法”是可以解釋的。當人們來到一個陌生環境裏,並在這個環境中沒有很多辨識方向的參照物的話,那麼,那些“蟈蟈籠”就很容易吸引人們的注意力。人們便會有意識或者無意識的以那些“蟈蟈籠”為參照物,逐漸地偏移了方向,導致找不到目標。

這時,蕭靜的情緒平複了許多,便反駁起這個觀點。她覺得,那些東西過於詭異,隻會讓人想逃離,怎麼會跟著那些東西的前進呢?還有就是今天和昨天,他們都使用了指南針。雖然偶爾會稍微偏移方向,但最後還是按照指南針指示的方向直線前進啊。

沈銘德對這些疑問顯得有點漫不經心。他告訴兩人,人的潛意識幾乎是不受自己控製的。再說,“蟈蟈籠”從四麵八方圍繞他們,無論如何也逃不開。這樣就隻能選擇一條路,然後不自覺地被引導向其它地方。特別是今天,他們處於迷霧之中時,好像也沒提到過指南針。很有可能,那湖就在迷霧附近。在接近湖時,在迷霧和“蟈蟈籠”雙重作用下,使然不在去按照指南針的指示前進,這樣,就在一小段距離裏,讓人們繞過了湖。蕭靜對沈銘德的解釋並不滿意,但是又找不到更好的反駁。或許我們大家都是很普通的人吧,又不是科學家,再說也沒有那麼多做實驗論證的時間啊。蕭靜沉默了下來,拿起茶杯送到嘴邊。她天生不是一個喜歡爭論的人。而且,不管理論對錯,至少大家都在想辦法解決問題,這一點讓她心安。

楊廣城見蕭靜啜飲起杯中的茶來,便疑問到,那些“蟈蟈籠”裏裝著的手指頭怎麼解釋。沈銘德便解釋說,那些東西就是那位被請來的,所謂的“大師”故弄玄虛的作為罷了。之後接著說,她認為那些“蟈蟈籠”法陣也不是當地村民搞起來的。或許是其他臨近的村莊,見到那個村子得了瘟疫,又拜”邪神”,所以才搞出了這麼個東西,警示別人不要靠近。如果是這種情況,那他們主要還是依靠警察的力量,等待警方在附近村落排查的結果。

楊廣城對於沈銘德所說的那個“蟈蟈籠”陣不是有湖邊的村民弄出來的說法並能讚同。於是對另外的兩人講出自己的想法。楊廣城認為,在那個老巡林員所謂的“老年間”,估計的有個大幾十年,甚至一百年的曆史了。就在那個餛飩山的腳下,的確有一個湖泊。湖邊村裏的村民因為信仰不同招到了周圍村落的排擠,之後又得到“高人”的指點,這個村子就將他們崇拜的那個湖連同村子一起隱藏起來了。人走進那片林子裏就會被那些“蟈蟈籠”迷惑著了道,迷失了方向。隻要接近那個湖泊,四周就會起霧。

突然,楊廣城“哎?”了一聲,向沈銘德揮了揮手。他鄭重其事地看著沈銘德,問到:“那麼,周騰飛又是怎麼找到湖的呢?”

這個問題讓沈銘德愣住了。他從來沒問過,或想過周騰飛如何找到那個湖的過程。他一直都認為周騰飛從來就一直知道那個湖的存在。沈銘德望向了茶幾對麵的蕭靜,楊廣城也隨即將視線落在了蕭靜身上。蕭靜雙手捧著茶杯,那茶杯似乎粘在了嘴唇上。她睜大雙眼回望兩人,腦海中似乎在不斷搜尋著這個問題的答案,記憶飛馳而過。

半晌之後,蕭靜便講到,在較遠的記憶裏,她好像從未聽過周騰飛提過關於那個湖的事。隻是最近才對這個湖有所耳聞。印象比較深刻的是有個周末的下午她正在做飯時,周騰飛回家顯得非常興奮。他一直在強調著說過去老人們的經驗又多麼豐富,值得學習之類的話,好像跟那個湖有關。然後有舉出了很多例子來證明自己的觀點。當時正在做飯,周騰飛就依靠在廚房門框上滔滔不絕的說著。而蕭靜隨聲附和他,又將備好的食材按照正在播放的視頻中的指導有序地放入鍋內。當時的蕭靜正在學做一道新菜,而周騰飛也不太在乎蕭靜是否認真的在聽,他隻是想與她分享。那天的他們分享了相互陪伴的快樂,但對於談話的內容,蕭靜非常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