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符悅耳,琴聲悠揚。
聲響溜出門縫,跳入南雅人耳中。
不好打斷對方彈奏,準備輕叩的動作,停了下來。
當彈奏結束,他又想叩門...
對方好似不知疲憊,又開始彈奏,隨後,一首接一首...
‘你大爺,能不能停一停?’
路過的人,多少都會怪異地瞧一眼在音樂準備室門前站著的人,像一隻傻柱子...
想來對方一時半會兒不會停下了,南雅人也不想站太久給腳壓力,就靠著門邊坐了下來...
他不懂古典樂,隻能聽。
演奏者實力毋庸置疑,新條院夏緒說是二流,南雅人沒聽過一流演奏,他沒有任何對比,覺得超厲害了。
黑白雙鍵組合成了各色景象,若涓涓流水,若暮暮鍾響,若淒淒寒風,若暖暖旭陽...
震撼之餘,南雅人不禁會想,‘二流就這麼厲害了...那聽一流演奏者會是什麼體驗?’
‘啊,彈奏停下了’
他站起身來,準備敲門...
門,打開了。
南雅人與一個很外貌漂亮的...
漂亮的...
他眼角沒瞧見裙子。
嗯,是男孩子...
兩人麵麵相覷...
“啊,那個。”
“......”
對方想從南雅人身邊的空隙走過去,南雅人反射性堵了過去...
“...”
“...”
對方又想從另外一邊過去,南某不高興了,繼續堵。
都不聽他說話的,還想溜?
沒門!
“冷靜一下,好嗎?”
“...”
南雅人之前聽過對方在音樂準備室發出的懊惱聲,對方不是啞巴...
就是看上去不怎麼喜歡說話。
在他說完,對方看起來像是放鬆了警惕...
然後南雅人假裝放鬆...
在對方想偷跑一瞬,往右邊堵了上去...
“好了,捉迷藏到此為止,新條院叫我過來的,說隻要提她名字,我過來找你,你就會幫助我?”
‘嗯...嗯?’
南雅人記得新條院說的是‘她’,並不是‘他’啊。
嘛,算了,男女無所謂了。
“新條院嗎...”
終於說話了!
聲音...清甜?男生這嗓子倒是不多見...
啊,不對!先不管這個!
對方恨意完全浮在了語氣上...
‘新條院,你當初幹了什麼啊?’
南雅人覺得對麵現在恨意滿滿的目光太蜇人了,他不想粘鍋,“那個,先說好,我和新條院關係一般,也不知道你與她有什麼曆史故事,也不感興趣,我現在隻是個工具人。”
“哦,是嗎?新條院一往即如的風格啊。”
他退了兩步,轉過身去,找了個座位坐下,自顧自地介紹著自己。
“內山秋實。”
“南雅人。”
一天時間裏自我介紹兩道...頻率好高?
“那怪物真的對你這麼說了?”
怪物?
啊...
想想新條院當年的履曆,被稱之為‘怪物’,倒是不為過之...
不過這個‘內山秋實’不太聰明的樣子...
南雅人在決定要不要忽悠一下...
“不然我為什麼會到這裏來呢?”
“說的是哦...”
啊,是真的笨蛋...
南雅人看到了黑白分明的鋼琴,臉色正經起來,他收回了‘笨蛋’的想法...
內山秋實是為了專精於一門而放棄了很多東西。
他現在的想法著實有些卑劣了。
“嗯,那麼內山同學...你能幫助我嗎?”
“誒...誒?嗯...新條院那邊是?”
“她家族需要工作,騰不出手。”
“啊,說起來...當年她參賽的數量...”
內山夕實纖長手指滑過黑白琴鍵,話鋒一轉,“你懂音樂嘛?”
南雅人老實搖頭,這專業不像其他可以隨便裝一裝,不懂就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