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禹皺眉,突然,揪住顧霜筠的臉頰。
“痛誒!”顧霜筠一把拍下他的手,揉著被揪疼的臉頰。
“哈哈。”霍禹被打反而大笑,在顧霜筠身畔坐下,欣喜道,“就是這脾氣,這才是顧霜筠,膽小鬼什麼的,你根本不合適。”
“是哦,這種脾氣才是顧霜筠。”顧霜筠挑眉。看來在他心裏,她就是個暴力分子,如此一來,不滿足他豈不是她的過錯了。
上下一瞥,這家夥被鐵甲包裹地嚴實,唯一的地方……顧霜筠話不多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兩手一伸,一左一右揪向他的臉,但手才碰到他的臉頰,她便後悔了。
這家夥臉上就沒幾兩肉,揪不起來,手感不好。
“你在軍營都在幹嘛呀?臉上的肉呢?”
“當然是全部被練成了肌肉。”霍禹拍拍手臂,那裏是鐵製的披膊,“捏捏這裏。”
“鐵片?”
“這樣。”霍禹拉顧霜筠的手深入披膊內,那裏與他的肉隻隔了一層絲帛。
“捏捏看。”他興奮地催促。
顧霜筠如他如願,一捏之下,驚“咦”一聲,再捏,還是如之前一般,猶如捏在石頭上。
“這就是戰場曆練的結果,現在的我,渾身都是氣力,武藝高強,以一敵百不成問題。”
“哇!”顧霜筠捧場地給予驚歎。
“這就是男人該有的臂膀!”
“你也就比我大一歲而已。”
顧霜筠嘟噥。轉念一想,他這些年在邊關,在這場盛朝與成國的戰事中立有大功,這樣的少年英雄,已經不能用年齡來衡量,他不是十四歲的少年,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如此一想,之前對他的一點怨言也就煙消雲散,顧霜筠朝他伸出手。
“桂花糕,還送不送?”
“當然是送。”霍禹將玉放在顧霜筠手心,見她取下腰間本有的琉璃禁步,改佩戴上這一塊桂花糕模樣的玉,他眸光變得溫柔,懷念道,“當年要不是因為桂花糕打一架,咱們還不得認識呢,這桂花糕,算是咱倆的媒人。”
顧霜筠係帶子的手頓住,第一次打架那就是初入蒙學的時候嘛,桂花糕?那天她帶的是桂花糕嗎?所以他送她桂花糕模樣的玉石,是紀念她們第一次相遇?
“你忘了?”霍禹控訴。
顧霜筠初始愧疚,但立即便理直氣壯起來。
“我大度,施恩不望報,當然不會把這事記在心裏。你是接受恩惠的人誒,當然要把恩人恩情記得清清楚楚。”
“你根本就是不關心我,才會把這麼重要的事忘了。”
顧霜筠握拳,“你自己一去邊關幾年沒音訊,我要怎麼關心你?天天念叨著你嗎?我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霍禹剛升起的氣焰瞬間滅掉,不好意思地開口,“我那不是戰事緊張嘛。”
“就是因為戰事緊張,我才沒有責怪你,還當你是好朋友,要不然……哼!”
霍禹摸摸鼻子,不敢再辯。
兩人都沒有察覺,他們已經成為注目的焦點。尤其是那些將霍禹視為目標的女子,見到兩人靠坐在一起,銀牙幾乎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