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出來的惡毒婦人,也就是侯府的二夫人冒氏,登時跳腳,“難道我說的不對?這本就是事實!”
李氏震驚看去,目中燃起熊熊怒火!怎麼都沒想到,她還“屍骨未寒”,就有人開始作踐她小小的兒了。
司淺淺就接著添了把火,“據我所知,三表嫂還想將儀兒送去青天觀養,去去煞氣,恐怕日後是沒打算接回來了。”
李氏聞言,當即抱著兒子站了起來,周身的哀傷瞬間褪去,隻剩下護子的震怒,“我看誰敢!”
司淺淺滿意的點了點頭,她能救回來李氏,卻無法確保,李氏不會再自盡,唯有讓李氏燃起生的意誌,才算真正救活一個人。
然而,被怒瞪的冒氏,卻破罐子破摔了,“怎麼!還送不得了?大嫂,不是我說你!天下誰人不知道,柳儀這小孽障出生當天,祖父和父親就被克死沙場!
他現在才過三歲,大伯就也被克死沙場,你這個親娘也差點被克死!照這樣下去,整個侯府,不得被他全部克死?你還護著他!你是要害咱們侯府一門都死絕啊!”
“你……”李氏忍不住的再次張口,卻被司淺淺止住了,“再喊下去,你這嗓子就不能要了。”
然而,司淺淺這話音才落,一道老邁的聲音,就斬釘截鐵的傳了進來,“淑華所言不錯!這小煞星,絕不可留在侯府!”
李氏:“!”
司淺淺:“!”
一旁的蕭律卻很平靜,他早就知道,柳儀這位日後的大盛名將,有個極其糊塗的太祖母。
而被撐了腰的二夫人冒氏,立即上前扶住老冒氏,“祖母,您可總算出來說句公道話了,兒都要委屈死了。”
“難為你了。”頭發花白的老冒氏,仗著紫檀壽柺,在冒氏的攙扶下,走入房內。
李氏本能抱緊了兒子,“祖母……”
“怎麼?老身的話,你不聽?”老冒氏渾濁的老目裏,有對小柳儀不加掩飾的厭憎。
讓察覺到這巨大惡意的小柳儀,下意識往母親懷裏鑽,小臉蛋上,有著年幼的他,還無法掩飾下去的慌亂和迷茫。
看得司淺淺很是不忍,“外祖母,您……”
“你閉嘴!”老冒氏瞪向司淺淺的眼裏,也有毫不掩飾的厭憎,“你自己是個什麼貨色,你自己心裏沒數?還敢來侯府當攪屎棍!”
“喲謔!本王妃還真不知道,本王妃是個什麼貨色,還請外祖母仔細說道說道!”論懟,司淺淺表示,真沒怕過誰!
“你……”果然噎住的老冒氏,惱羞成怒,“你這不孝女!”
“嗤!”司淺淺冷笑,“還想給本王妃扣一個不孝的鍋?對不起您嘞,您可是不忠在前!辱罵本王妃這位皇室中人在先!”
聞言,有點小機靈的冒氏,連忙應道:“淺淺,你別亂說!祖母隻是在處理家務事,你卻來插手,所以是你言行有失在先吧。”
“難道本王妃身上沒有柳家血脈?”
“你……”冒氏啞了。
李氏就忍著嗓子劇痛,堅定表明:“祖母,我絕不會將儀兒送走。”
冒氏一聽,連忙轉移目標,“好啊!大嫂你這是忤逆祖母!祖母,您不如將李氏這忤逆孫媳婦,和這小煞星一起攆出府去!她可不是什麼皇室中人,可不能忤逆祖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