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律:“……”第一次被嫌棄囉嗦的他,隻能揉了揉眉心,讓金剛去取來盔甲,給這小粘精也穿上。
司淺淺就對這套合身的盔甲感到詫異,“陛下早就安排好,要讓我上啦?”
“怎麼可能。”蕭律又愛又氣的捏了她一把,“你不聽話的時候可不在少數,不過是以防萬一,這不就用上了?”
司淺淺卻美上了,“陛下真好!”
蕭律不想理她,已經轉身而去,但也沒忘牽上她的手,隻是不肯說話。
任司淺淺怎麼哄,他都不說話。
司淺淺就知道他是真生氣了,不敢再作,等出了殿門,更是老老實實跟在他身後,不敢離開半步。
蕭律看在眼裏,滿意在心,但臉還繃著,以防這人兒打蛇上棍,到了城牆上就四處作亂。
但司淺淺真不是這樣的人,她上了城牆後苟得很!
直到她透過遠境,看清楚駐紮在遠處那些吐蕃軍,以及被俘百姓,她才苟不住了:“明悅,可有辦法在開戰前,把人救出來?”
“陛下有這個計劃,也與老司馬商議過,但不行,他們看得太緊。”
“……”也看得出吐蕃軍對俘虜看守嚴密的司淺淺,隻能沉默了。
不過——
在遠境下,忽然看到沈浪的司淺淺立即專注看去,卻見對方似有所感的!朝她看了過來!?
事實上,沈浪確實有所感應,“誰?”
四下看了一圈的沈浪,並未察覺到異常,可他能感覺到,有人在看他!這讓他想起了,自己曾用過的遠境。
此念一起,沈浪就朝上京城看了過來,但以他的目力,無法看清楚城牆上有誰,他知道,看他的人就在城牆上!
“怎麼了?”不明所以的雷姆達則從旁問道:“你發現什麼了?”
“有人在窺探我們,此地還是不夠隱蔽。”沈浪表示。
雷姆達卻不信:“不可能!此地距城牆有二三十裏!視線再好的人也看不清。”
“我跟你說過,大盛軍中有一種奇妙的遠境。”
“本王反正是不信有這種玩意!”
“隨你。”沈浪說完就轉身回帳。
那囂張的樣!把雷姆達氣得差點跳腳,已經在原地罵罵咧咧。
司淺淺見此,十分唏噓:“到底是怎麼想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絕不可能和睦合作,沈浪這樣……
無異於自掘墳墓!將自己搞得裏外不是人。
“也不是蠢材,怎麼就走出這樣一部昏棋。”司淺淺是真想不通,她相信沈浪應該很清楚,她如論如何都不會跟他在一起,那他到底圖什麼?
“不甘心吧。”不知何時,已站在司淺淺身邊的蕭律,他倒是能理解一二,“又有契機。”
“查清楚他為什麼叛了?”司淺淺追問。
“具體細節尚不清楚,但應和範博遠有關,涇州之前的異常,極有可能是沈浪與範博遠不和引起。”
“不和?”
“嗯,還記得範大小姐麼?”
“那個範媋?”司淺淺當然記得,“她又犯蠢了!?”
本來不知道此女全名的蕭律,這下會記住很久了,“人如其名,她看上了沈浪,還設計了沈浪,範博遠被蒙蔽,逼沈浪娶其女,沈浪不從,陰差陽錯鬧上了。”
司淺淺:“……吐蕃趁機發難,攻占了涇州!?”
“差不多,斥候都沒回來,這些都是水長老收集到的消息,還未具體驗證,但從現在的結果來看,有五成可信。”
司淺淺這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早知那範媋是這樣一個禍害,她應該將人帶到京城,在京城裏給配個“同款”郎君去互相折騰,才是上策。
“陛下!吐蕃軍有異動!”金剛突然稟起的聲音,打算了司淺淺的思緒,讓她立即舉起遠境,朝吐蕃營帳看過去,果然看見——
吐蕃軍在鞭笞俘虜!將他們趕出圈禁圈了。
“這是要攻城了?”司淺淺不解,“他們長途跋涉而來,不再歇會?”
蕭律也凝了凝眉:“讓弓弩手準備就緒。”
“是!”金剛立即退下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