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淺淺認真點頭,她再也不會讓自己涉險了。
見她如此乖巧的蕭律,很想親親她,但礙於假小舅子還在半身不遂的躺著,他好歹是忍了下來,“要跟朕回去,還是留下來?”
聽到這裏的沈浪,還以為淺兒會留下,畢竟他還醒著!
然而——
司淺淺表示:“跟陛下回去,沈浪這裏有華老在就可以了。”
沈浪:“……”感覺被插了一刀。
不過也罷,方才淺兒可是為了他放了一碗血呢!
這種時候淺兒要是不跟狗蕭律回去,指不定這小心眼的狗皇帝回頭就會刁難淺兒。
於是趕緊自我挽尊的沈浪,已經接話道:“不錯,你們都走吧!別打擾小爺我恢複。”
蕭律聞言,這才再看了沈浪一眼,發現這小子倒是真果斷,已經主動而清楚的,將他自己的身份擺正為淺淺的兄長,算是“繼承”了柳曦的遺誌。
也好……
柳儀雖是鎮國公,但年歲尚小,無法給予淺淺強有力的支持。
沈浪哪怕半身不遂,但他的戰功擺在那裏,隻要他不死,也不自甘墮落,他將一直都是淺淺的有力支柱。
早就在心中布好朝局的蕭律,因而很滿意沈浪的表現,已經朝他微微頷首,而後便牽著司淺淺的手,離開了太醫署。
沈浪目送完兩人,內心一歎的,難得感慨道:“果然如此。”
在蕭律衝他說出,淺兒將他當成親人時,他就猜這狗皇帝是希望他好起來,在朝堂上作為皇後一脈的有實權武將,去支持淺兒。
所以他剛才說的那番話既是表態,自然也有幾分試探。
沒想到,蕭律倒是直接予以了肯定。
“淺兒,你沒選錯人。”沈浪很欣慰的嘀咕著。
盡管早在那年萬壽節上,他就知道她沒選錯,蕭律是個可以讓她托付終生的人。
可秦王時的蕭律,和帝王時的蕭律,未必能保持一致。
所以他在邊疆聽說蕭律登基,她被封後時,還是有幾分擔心,尤其是在知道吐蕃還賊心不死,還想討要她時,他就更擔心了。
從來權勢最能腐人心……
可蕭律,他為了讓她坐穩皇後之位,已在朝堂上為她布下紮實、穩健的支撐。
“為了淺兒,你把現在、將來、未來都給她安排妥了。”沈浪忽然就心服口服了。
現在,軍中最有影響力者,是蕭律自己;文臣裏,最有影響力的是司世弦;
將來,軍中最有影響力者,是他沈浪;文臣裏,多半是接了司世弦人脈、影響力的司景睿;
未來,軍中最有影響力者,是他沈浪或者柳儀;文臣裏,因為文臣向來仕途長久,司景睿隻要不作死,至少能侍奉兩三代君主。
……
而眼下、此時,還沒察覺蕭律這番布局的司淺淺,她正膩歪在蕭律懷裏,無聲的撒著嬌呢。
蕭律當然察覺得到她在撒嬌,也很受用的,親了親她的額際,“可餓了?”
“嗯。”司淺淺軟聲應道,卻在應完後,覺得對話似乎有點汙!?
但蕭律似乎還真沒汙的,他已朝外吩咐道:“出宮,去明月樓。”
“喏。”金德吱完聲,就讓車夫改了道,直接出宮去明月樓。
司淺淺還不知道明月樓幹啥的,“做什麼呀?”
撫著她的鬢角的蕭律,似是而非的解釋道:“用早膳,順便出去看看京城恢複得如何。”
司淺淺就沒再問了,依舊縮在她狗子的懷裏,好喜歡這樣趴在他身上,什麼都不幹的親昵感覺。
但蕭律可不想什麼都不幹,他親人的位置,反正是越來越往下了,起初是額際,而後是眉眼,回頭就是瓊鼻、唇齒……
反正裝聾作啞的金德表示,咱啥也沒聽到!並且還在到了明月樓後,悄然讓車夫接著在城裏繞一圈!陛下沒問就是還沒到!
……
於是坐了很久馬車的司淺淺,她是在晌午時分!才終於和蕭律去用了“早膳”,已經快餓扁了!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