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輝的臉,黑的像一塊剛挖出來的炭:“逍遙王,還有什麼事?”
“事情結束了,潘富也已被正法,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薑桓嗤笑:“丟卒保車,國舅爺這手,玩的漂亮。”
“本王就不信了,今天這場醜劇,就跟你蘇國舅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蘇文輝盡量裝的讓自己平靜點:“逍遙王,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你信也好,不行也罷,處死潘富,是陛下點頭的,這還輪不到你來非議吧?”
薑桓眼皮翻了翻:“非議不非議的,以後總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蘇文輝也是寸步不讓:“好,那我們就走著瞧。”
薑桓神情依舊:“說得好,本王等著你。”
蘇文輝快步離開後,滿臉戲謔的薑桓,又將眼睛對準了邊上的孫焰熊。
他不帶任何情感的道:“孫將軍,本王還有事,我們的帳以後慢慢算。”
說著,他也不管孫焰熊的反應,直接帶著陸鳴轉身而去。
而留在原地的孫焰熊,眼中的神采更是非常不自然,也不知在想什麼?
回王府的路上,跟在他身後的陸鳴,不禁問道:“王爺,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他知道,憑薑桓的性格,今天這一出又一出,絕對不能善了。
薑桓卻沒什麼太大的反應:“明天就是最後的殿試,你先回去好好準備。”
“九十九拜都拜了,也不差最後這一哆嗦,武狀元我們必須要拿到手。”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放心吧,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陸鳴又開口問道:“王爺,那把破劍您也看到了,那真是孫焰熊幹的?”
夕陽下的薑桓信馬由韁:“不是他,還能是誰?”
“你想想,從最開始的劉超,到去年那十來個被本王處決的禁軍將士。”
“再到半個月前的裘歡,孫焰熊這個禁軍都指揮使,早已恨透了本王。”
“當時在場的所有人,基本每個人都知道,你是本王的人。”
“隻要你在考試中铩羽而歸,他就能在本王臉上,狠狠扇一巴掌。”
“你也應該知道,你們考試所用的兵器,都由禁軍下屬的軍器監負責。”
“那麼暗中做手腳的,除了他,還能有誰?”
看見那把破劍時,加上孫焰熊的錯愕,他就已經將一切,都想明白了。
況且,這也並不是什麼難解的問題。
陸鳴跟著點頭點頭:“若此說來,那個孫焰熊還真是可恨。”
“對了,王爺,那根危險到了極點的槍頭,又怎麼解釋,意外?”
薑桓則歎了口氣:“此事本王也有些拿不準。”
“若說這也是孫焰熊的手段,他掌管軍器監,也不是不可能。”
“可如果說天生神力的肖大江,不小心砸斷了李鋒的槍頭,似乎也說得通。”
這回同樣回憶著一切的陸鳴,沒有繼續附和:“不對,王爺,此事不對。”
“如果說此事是意外,為何李鋒的槍頭,對準的偏偏是王爺您,這是不是太巧了?”
“還有,那李鋒當時在場上的表現,奇怪的很。”
奇怪,薑桓重複了一下這兩個字:“什麼意思?”
陸鳴似乎一下子想明白了不少:“王爺不懂武功,沒看出來也很正常。”
“當時的李鋒,明麵上不斷招架肖大江的攻勢,可實際上,他卻好像是在不斷找位置。”
薑桓立馬接過話頭:“他在找能將槍頭射中本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