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的薑桓,連想都沒想:“父皇,兒臣願往楚州賑災。”
拋開這次大災不談,對楚州這個地方,薑桓惦記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當日在胡市,那個賣魚的老板就曾說過,那玻璃一樣的水玉,就產自楚州水鏡湖。
若能在賑災之餘,再搞到大量的水玉,薑桓感覺,肯定能再大大的發上一筆。
見他點頭,在場的諸位大人,頓時豎起了大拇指。
“看見了吧,愛民如子,這就是逍遙王。”
“王爺不懼艱險,挺身而出,真乃我輩楷模,下官甚為欽佩。”
“若是楚州百姓知道,王爺這般體恤他們,也必將感恩戴德,永世不忘王爺的大恩。”
“……”
聽著這不要錢一般的讚頌,薑桓這是輕輕的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麼。
但縱然如此,薑威的眼神中,還是浮現出了無限的笑意。
對,你就接著嘚瑟,等你無功而返,本王坐上太子之位那天,看你還拿什麼嘚瑟?
薑無界對薑桓的決定很滿意:“如此,朕就派桓兒遠赴楚州賑災,克日啟程。”
冥冥之中,他感覺薑桓一定會將此事辦的妥妥當當。
可領命之餘,薑桓也開口道:“父皇,兒臣還有一個請求。”
“去楚州可以,但兒臣還是隻掛個副使的虛銜,還請父皇應允。”
終生不入大宣官場,說得出,就要做得到。
薑無界不禁犯難:“你隻掛虛職,必定困難重重。”
“諸位愛卿,誰願同往楚州,助桓兒一臂之力?”
經過之前的幾次,薑無界已徹底明白,薑桓說什麼也不會領受實職的。
若沒有實職的正使,非但名不正言不順,那些官場上的老油子,也不會輕易配合薑桓的。
他這麼一問,整個大殿,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從跪在地上的薑威就能看出,這受了災的楚州,就是個燙手的山芋。
再者說了,在京都好吃好喝不好嗎,鬼才願意去那個窮地方受罪。
正當薑無界又皺起眉頭時,一個帶著火氣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兒臣願為父皇分憂。”
眾人不自覺的一回頭,就看見了薑鎧那張不太好看的臉。
秉性一貫剛正的他,對這些人的袖手旁觀,早就看不下去了。
薑鎧拱著手的接著道:“兒臣也是父皇您的兒子,雖還未正式入朝,卻也是今科狀元。”
“讀書不如行路,兒臣雖不才,卻也願跟在大哥身邊,學個一鱗半爪,還請父皇俯允。”
見終於有人露頭了,沉默的大人們,立時又開了口。
“陛下,祁陽王殿下所言極是。”
“啟奏陛下,祁陽王殿下年少有為,正當如此。”
“二位王爺聯袂前去,楚州百姓必定深感皇恩浩蕩。”
“……”
薑無界頓時高興的不得了:“好,鎧兒說得好。”
“以社稷為己任,不愧是朕的好兒子,朕心甚慰。”
“如此,朕就命你為賑災正使,與桓兒一道前往楚州。”
“但你還年輕,要多學多看,桓兒處事老練,多跟你大哥好好學學。”
看著薑鎧躍躍欲試的樣子,薑威突然發現,他的敵人名單上,隱隱又多了個人。
安安分分辦好差使,本王不為難你,若敢動什麼歪心思,別怪本王不念兄弟二字。
憑你,也想覬覦皇位,本王暫時拿薑桓沒辦法,還對付不了你個書呆子?
又定了幾件大事後,早朝也就散了。
薑桓和薑鎧還沒走出宮門,追上來的太監卻叫住了他們:“二位王爺,陛下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