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身經曆。”路澄言言簡意賅就說了四個字。
這是元蘅在荒村時畫下的,說親身經曆也沒錯,刑忝沒辦法理解,是怎樣的親身經曆能畫出這麼詭異的畫風。
自玉衡樓正式營業,八層一直未對外開放過,衛允晴也從未上來過,如今是她第一次參觀,這裏多半的畫作都是元蘅成功綁定後,大家的經曆,心中莫名感動。
刑忝止步,淡淡問了一聲:“我能見見元蘅樓主麼?”
路澄言沒見過這麼得寸進尺的,“幹嘛?”明顯不想讓他見。
“大樓主說拍品可任我選,但我看中的拍品在玉衡樓的非賣中,所以我想跟元蘅樓主溝通下。”
真沒想到刑忝還真看上了非賣中的畫,隻是不知道是哪幅,可不管是哪幅元蘅都斷不會賣。
路澄言冷哼道:“別費心了,上來之前我不是跟你說了麼,這裏是非賣區,你懂不懂非賣的意義?”
“路樓主別誤會,七層的畫確實每幅都有拍賣的價值,但我覺得八層的畫已經遠遠超越了拍賣的價值,我想我們老板一定很有興趣收藏。”刑忝這話明顯是說給一直跟在身後的衛允晴聽的。
她聽聞此言,腦中的小算盤打得劈裏啪啦響,他們老板會以高於全場最高拍賣價拍下十個拍品,這筆生意穩賺不賠,雖然錢最終不是進賬玄暉七星樓,但拍賣出天價給玉衡樓帶來的聲望必然不小。
“刑忝拍賣師看上哪幅了?”衛允晴也掛上職業假笑湊了過去。
“晴姐姐?”路澄言扯著她的手臂,就算是她也不能隨便賣小元的非賣品。
衛允晴拍了拍他的手背附在他耳邊安慰道:“放心交給我來處理。”
說實在的,她心裏也沒底能說服元蘅拿出非賣品,但為了讓他們聲名遠揚,有些犧牲是必須的。
刑忝指著他頭上這幅足有他臂展長度的畫,說道:“這幅!”
他們抬頭一看,都愣了神,衛允晴也十分吃驚,尷尬問道:“你確定?”
刑忝反問:“沒錯,就是這幅,不知大樓主肯割愛否?”
“額……這個……”這下衛允晴還真不好回答。
因為他看中的是上次自己生病時元蘅畫的那幅《發著燒的女人》,那裏的畫的可是她自己啊,要把自己拿去拍賣會上拍賣,這感覺還真是有點難以言喻。
“不行!”安予諾一口否決。
心道:元蘅這小子什麼時候畫的,擺在非賣區都不行,還想拿去拍賣,做夢!
“不可以!”路澄言也一口拒絕。
先不說這畫是非賣,單就因這畫上的人是衛允晴,他就不能同意,況且小元也一定不會割舍這幅畫的,隻有他知道小元對這幅畫是有多珍惜。
“您看換一幅如何?”衛允晴試著勸說他換個別的。
但刑忝堅持:“就這幅!”
安予諾星眸忽然黯了下去,捏緊的拳頭似乎下一秒就能招呼到他臉上去。
“刑忝拍賣師,麻煩您到樓上來一下,我們元蘅樓主想找您談談。”宋芸婷不知何時從九層下來。
三人皆是一愣,元蘅要找刑忝談談?談什麼?他這是在主動找人談話?三人的三觀頃刻坍塌。
“好!”刑忝應了一聲便上了九層。
路澄言剛踏上台階準備跟上去,卻被宋芸婷攔住:“抱歉路樓主,元元說想單獨跟刑忝拍賣師談,任何人都不能打擾。”
“你!”路澄言怒目圓瞪,指著宋芸婷的鼻子,恨得牙癢癢。
衛允晴生怕他對宋芸婷動手,趕緊將他拉了回來:“言言,靜觀其變,元元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咱們要尊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