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聽不懂是因為你傻。”
一直有人在耳邊嘮嘮叨叨的，跟隻蒼蠅似的，花昔很煩，非常煩。
“昔姐昔姐，你跟我講講，竹公子身上香不香？
你當時跟竹公子靠那麼近，他身上什麼味道啊？
沉香？龍檀香？”
雲子木將自己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本事，發揮了個淋漓盡致。
“香香香，梨花香。”
不想再和腦殘粉掰扯，花昔隨口一說，去堵雲子木閉不上的嘴。
“姐姐……，真的……香嗎？”
花昔還在信步而走，一道幽幽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嗯？
熟悉的聲音入耳，心下一驚，花昔猛一個回頭，果然看到熟悉之人。
“阿塵。”
花昔心裏興奮，朝著黑衣少年幾步而去。
“昔姐，這位是……？”
雲子木注意到少年麵色有些不大對勁，話說到一半就停下來了。
“姐？”
注意到這個稱呼，少年眸色更深了幾分，冷眼朝雲子木瞪去。
後背發涼的雲子木:“……”
我什麼都沒幹，應該怎麼表達才合適呢？
這人，是打算用眼神把我撕成碎片嗎？
昔姐身邊的人……太恐怖了吧！
“阿塵，你怎麼了？
麵色這麼差，可是身體不舒服？”
看著少年臉色蒼白，花昔伸手在那臉蛋上摸了摸，果然冷得很。
不由地，開始擔憂。
“姐姐，真的……香嗎？”
少年沒有回話，反而是重複了一遍最開始的問題。
麵色緊張，等著答案。
“什麼香不香的？”
原本先前那話就是為了糊弄雲子木，花昔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少年的意思。
少年接著又問:“姐姐你……喜歡梨花香？”
嗯？！
花昔這下終於明白少年的意思了，詫異地感覺自己像是被雷劈了似的。
“我不喜歡梨花香。”
花昔如實回答。
雲子木:“……”
昔姐竟然不喜歡竹公子身上的香味！
竹公子身上的香味肯定很好聞，昔姐竟然不喜歡！
好氣哦，但不敢說話腫麼辦！
花昔話音一落，少年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緊緊地抿著下唇，用力到花昔都看到了血絲。
“姐姐不喜歡梨花香，卻又覺得那人香，姐姐……喜歡那人？”
少年說出這話時，雙眸低垂，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波動。
可單從那聲音裏夾雜的血腥氣，花昔知道，少年很隱忍，很難過低沉。
而且，對於少年這個腦回路，花昔覺得非常震驚。
可細細想來，她前後的話加在一起，這個意思，好像……沒毛病。
“我沒有喜歡那個竹公子。”
不知作何解釋，花昔無奈地歎了口氣。
“那姐姐為何覺得那人香？”
聽到那歎息聲，少年以為對方看出了他的難過，在安慰敷衍他，瞬間更加難過了，身子板的僵硬，還有些微顫。
花昔覺得自己和麵前的少年不在一個交流層麵上，可還是不忍看到少年難過模樣，隻得耐著性子解釋:
“我沒有覺得那人香。
我連那人身上是什麼味道都不知道，我也不喜歡他。
你若是聽到什麼，不要當真，都是這人太煩了，我隨口糊弄的。”
說著，目光掃了眼一直在盡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雲子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