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主自己手下的人並不多,花昔到甲板時,聽四下的打鬥聲,敵方至少已經上船了有五六人。
將手槍收回換成短刃,悄無聲息地潛到了一處。
此處小小的戰鬥方才停止,活著的人說著一口利落地道的m國語言,明顯是以外來敵方的勝利收尾。
從後方靠近,瞬間勒住了那人的脖頸,迅速如鬼影一般。
手下一個用力,哢擦一聲,被控住的那人在黑夜裏瞪大著眼珠子,沒了氣息。
幹淨果斷地結束這一邊戰鬥,花昔猛一轉身,順勢手中短刃勁力一劃,瞬間見血。
抬手將這個原本打算偷襲自己,現已經沒了氣的屍體接住,緩放到腳下。
動作方一結束,他們所在的船艦旁側忽地亮起了強光,徑直地打到甲板之上。
讓此處所有人,絲毫沒有藏匿之處。
突兀又強烈的光芒刺痛了眾人的眼睛,還沒來得及適應環境的突然變化,一陣強烈的危機感襲來,花昔靠著記憶一個翻滾,意外之間,滾進了一個暗艙內。
她一掉進艙內,上方的甲板就又自動關上,恢複原狀。
幾乎就在暗艙出口關閉的瞬間,敵方有人端著機槍,不分敵我地對著船艦就是突突突一陣掃射。
慘叫聲混合著腥臭的血液味,在甲板上彌漫了一片,叫人惡心。
花昔躲過了一劫,可還沒鬆口氣,下一波的射擊又一次開始。
“行了,人都死光了!”
敵船大大咧咧及其囂張地停靠在花昔所在船艦的旁側,船上有人大笑著,用m國語言興奮地大喊了一嗓子。
“媽的,敢動老子的女人和東西,這就是下場!”
又是另外一道聲音,那人邊罵著,往這邊船艦處厭棄地吐了口唾沫。
打在甲板上的亮光忽地滅了,被一盞微暗的小燈代替。
“上船,去檢查東西。”
那些人似乎沒有料到甲板上還有人能活著,稍微放鬆了警惕。
甲板的細縫漏光,趁著兩盞燈光交替暗下的瞬間,花昔潛回了船艙。
雇她的人帶著那小姑娘一起在船艙內,外麵那麼大的動靜,都沒見他們慌張失措地跑出來。
很明顯,裏麵一定有暫時安全的地方。
她既然接了這個任務,那完成它,是她的責任。
“姐姐,這邊。”
有人在喚她。
尋聲望去,就看到在角落裏,船板下冒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那人正在朝她招手。
外麵甲板上響起各種雜亂聲,明顯是在檢查屍體。很快,他們就要進來了。
花昔沒有猶豫,進了船板下的一個小空間,雇主也在這裏。
這個小空間不大,他們都隻能半蹲著,一下子擠了三個人,多少有些行動不便。
“姐姐,這裏有逃生的出口,等他們走了,我們就出去。”
小姑娘上半身幾乎是貼著花昔的,聞到她身上的血腥味,似乎是還擔心她害怕,壓低聲音安慰花昔。
“出口在哪?此地不宜久留。”
花昔問雇主,那個一直沒說話的男人。
他們頭上就隻是懸著一層薄薄的夾板,怎麼可能逃得過那些人的眼。
就算是他們當真幸運地沒有被發現,可按照那些人的手法,若是這船沒有叫他們帶回去的價值,還會留這麼個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