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棲?哼,仗勢欺人,這算不算得罪?”

白衣男子一臉不屑,對這淩剛更是極度不滿。

倒是淩剛隻是輕哼一聲,躬下身子扶起了驚恐不已的徐掌櫃,抬高了聲音對其說道:“你!為何無緣無故欺負一位羸弱少年?!”

淩剛話語波折起伏,徐掌櫃這才清醒過來,雙眼急轉,他聽得出這話語間的厲害,慌忙答道:“小的不敢,隻是這小子太過狡詐,串通這丫頭騙子,偷盜錢莊的財物,還請公子明擦啊!”

語音未落,所有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向一臉落魄的吳應天。

一位男子俏勝佳人,風度翩翩,另一位男子氣魄恢宏,倒是自己夾在中間,俏不是,魄力也沒有,平庸不說,還偏偏是一位行盜之徒,當街被人抓了個現行,身遭侮辱,還不敢還手。

吳應天當真是心感羞愧,被一道道如炬眼神戳得是心中發顫,無奈之下隻好扯了扯沾滿汙穢的衣袖,索性低下了頭,一語不發。

一切都不言而喻,淩剛見此,得意的露出笑容,看向了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麵容微微露出一絲尷尬,但是稍縱即逝,擺了擺頭說道:“原來,是這等情由,罷了,罷了。”

白衣男子微微歎息,所有人都以為他會就此罷休,卻是站在一旁的徐掌櫃,突然動靜起來。

他捂著胸口,表情痛苦至極,轉而嚎啕大叫起來,漸而,周身肌肉扭曲,麵部瞬間發黑,不消片刻竟在顫抖中化為了一灘淤血。

圍觀的人群瞬間被這景象嚇得傻了眼,個個麵麵相覷,不明所以,隻有淩剛怒意頓生,他目光如炬,狠狠的看向了白衣男子,右手持劍大聲喝道:“你……”

“嗬嗬,本來還以為占點理,就想跟你講講道理了,現下沒了理,便隻有不講理了!”

白衣男子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看著淩剛,說的淩剛是怒火中燒,直接一瞪眼,身化虛影,一劍刺去。

倒是白衣男子得意的一揚衣袖,淩空一躍,輕鬆的躲過了這一擊,而後大聲說道:“今日,就當我來會會你這映月招法!”

鏗鏘話語在空中回蕩,他左手手指迅速交集,不稍片刻,一輪八卦圖形再帶有日月星案憑空生出,傲立當前。

八卦圖形慢慢變大,聲威浩蕩,行至淩剛頭頂時,已是大如樹冠,白衣男子左手在後托著卦象,右手負笛,其中日月星案,變換交替夾雜絲絲電光,周圍更是氣息紊亂,圖案前方一股牽引之力生生將淩剛束縛其中,眼看就要將對方蓋住。

“手縛陰陽?”

淩剛大驚,這不是神機門的“周天罡術”?眼下之人是神機門的人?可是神機門曆來與天棲較好,對方若真是門中之人又怎會公然如此挑釁?而且觀其修為,已是練至日月歸陣的境界,這等修為的高手自己又怎可能沒有聽說過?而且此人手段異常狠毒。

“看樣子是來者不善啊!”

淩剛神情憤然,這天棲境地,公然挑釁之下,又怎能示弱!

隻見他向右橫跨半步,眼觀八卦圖形靠近,當即右手持劍立於胸前,左手五指並於劍刃,緊接著口中肅然大聲念道:“諸天罰術,上神若我,五行乾坤,金厲化形!”

每一個字都甚是有力,隨著最後一個“形”字脫出,長劍之上頓時金光閃耀,陣陣劍氣衝出,幻化為一猙獰之物,依附劍身,依稀可見,龍頭、鹿角、周身蛇鱗狀,一連串上古符篆環繞流動,正是這道家傳說中的八方神獸麒麟是也,其通體金黃,便是五行金麒麟!

一身神聖的光芒籠罩,淩剛頓時宛若神尊,隻見金麒麟咆哮而上,卷動周圍氣息沒有一絲畏懼之意,直衝八卦陣圖。

這映月金麒麟的名聲豈是浪得虛名,之前還氣勢恢宏的八卦圖被金麒麟這一撞,隻見得一陣顫抖,在空中直接搖晃了幾下,這聲威之強悍,引得周圍空氣強烈動蕩,一時間周圍狂風大作,許多人招架不住,生生被拋了出去,苦叫連連,更甚者,這神獸怒吼之聲,震徹心扉,直覺得駭破心膽。

吳應天緊緊拉著商小蝶站在一旁,仍憑著勁風肆虐著臉龐,在這一刻他呆了,他沒有被眼前場景嚇破膽,反而默默念道:“這就是神仙法術嗎?引動風雲,駕馭自然神力,這是何等的了不起啊,要是,要是自己能學會一招半式,那將又是何等的風景?”

吳應天愣是看得忘了所有,像是看表演般欣賞著麵前的打鬥,沒有一絲畏懼,眼中滿是欣羨。

不過,僵持不久,半空之上八卦陣圖便是搖搖欲墜,金麒麟終是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