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三人也捂著頭,灰溜溜的埋頭走出,不過在走到吳應天身旁時,胖子做了一個鬼臉,迅雷不及掩耳般硬塞了一樣東西到吳應天懷裏,吳應天情急之下不好做聲,強裝鎮定目送所有人離開。
漸而,屋裏隻剩下兩人,擁擠的小屋內,陳設翻砸,淩亂不已。
吳應天偷偷瞄了一眼南宮燕,一直的沉靜讓他多少有點心虛和不自在,之前一直聽淩方掌門言語間不看好這南宮,言其迂腐,不知變通,如今雖見其人氣勢端莊,處之泰然,但是心中形象早已大打折扣。
卻是,一個呼吸間,毫無征兆之下,南宮一隻手拍向了自己,他一捏拿,死死卡主左肩,許久才放開。
“年少聰慧,不錯,哈哈。”
他說道,這表麵看去是在誇讚自己,但是吳應天心下犯疑,因為明顯感覺的到,這南宮在拍自己左肩膀的時候,特意手指在鎖骨處遊蕩,像是尋找什麼,自己身子般般,唯有這鎖骨異常凹陷,像是從小被硬生生被砍斷。
“謝掌門誇獎。”
“我之前替你把脈時,你身中天珠毒液,體內又有極陰極陽之氣串流,十分異常,雖用本門‘太上玄清’功法為你暫時壓住,但是要想長期根治,還得靠自己修為才行啊!”
‘太上玄清’?吳應天沒有多少關注自己的身體,而是吃驚於這最後的功法。他自是平日裏從書生那裏聽過這天棲一脈的曆史,多少也知道一些梗概。
這天棲一脈的絕學主要有兩方麵,劍術和運氣功法。
劍術當中的“清上五式”是最基本的劍招,而後便是稍微上乘的“太乙乾坤劍訣”,氣運之法最基本的為“活絡筋通術”,之上便是“化神歸元法”。
這些都是分開來講,威力也就一般。但是像這“太上玄清訣”和聞名遐邇的“五行麒麟劍陣”就不一樣了,這兩種至高絕學不是常人能掌握,也不是隨便能使用的。麒麟劍陣要求很是苛刻,人的修為要達到一定要求不說,還得天生具有這份靈性,五行屬性中的一種。這“太上玄清”則是功法十分的詭異,有違常理,據說在體內運轉時太過逆天,強橫霸道,普通之人更是難以駕馭,所以便規定隻能由曆代掌門參閱,甚者,若沒有強橫的體魄心境,萬萬不可嚐試。
一聽如此,吳應天十分的感激,對這南宮又是多出一分敬意。
自己隻是一個流落街頭的小混混,如今卻能得到如此關愛,這何嚐不讓人感動,不經意間,吳應天隻覺得兩眼有些溫潤起來,他隱隱覺得這一切都不是那麼真實,自己真的是在做一個夢,一個從小就丟失的夢。
卻是南宮的一句話又將自己敲醒。
“我傳授你這‘太上玄清’如何?”
他說話間,眼光一閃,直直盯著吳應天,倒是吳應天一聽,一個勁的不停的搖頭,口中直直的說道“不,不,不,這可是掌門才能……我如何……不敢!”
“哈哈,我隻傳授你這其中的運氣吐納之法,這天道悠悠,人命麵前,便不能再談什麼規矩!你的身體十分異常,要想止住這體內逆氣,非常時刻便要非常之法。”
“不!”
不過等待南宮的卻是吳應天斬釘截鐵的否決,他看了一眼有些狐疑的南宮,慢慢的說道:“我已拜過淩方掌門為師,若再學這功法,便是另投了他門,弟子當真不能,更何況弟子修為尚淺,要是如此,又會將掌門置於什麼樣的境地?”
雖然這麼久以來,自己在映月峰遭受諸多不爽,還受這大公子淩剛的侮辱,但是淩方能收留自己,便已是恩情難報。
他看著南宮,直接跪了下去,眼神漸漸變得堅定起來,他不知道為何自己會有如此勇氣,竟然拒絕了這天棲掌門的要求。
卻是南宮燕轉而表情一凝,突然開懷大笑起來,扶起了吳應天。
他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不錯,剛剛隻是試探你一下,看你品性如何,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難怪淩方師弟會親自送你到此?”
吳應天愕然,不過腦中卻沒有一絲的怒意,他望著麵前的南宮,有些恍然,“迂腐”二字來形容他,感覺有些偏失。
“不過,你這病總得想個辦法,我思前想後,還是想傳你一套‘清心訣’”
“清心訣?”
“不錯,化神歸元自是講這聚氣、運轉之神通,而其中的一篇‘清心訣’則為單獨用來化解體內之戾氣,你學此法十分適合,雖然針對你體內的情況可能效果甚微,也不妨一試。這訣可是天棲一脈通傳之法,我可不能天天給你運功療傷吧,淩方師弟特地親自將你送來,我好歹也得有個交托吧,再說,本掌門親自給你探病,總不能讓外人知道,我什麼都沒做吧,最主要的是這不違背師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