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淑妃,她平時是很囂張,但並沒有謀害人命的膽量。有誰會傻到那麼明目張膽的去下毒?我不相信這個道理你們會不明白。”
賤人笑道:“印雪,你何必如此執著?皇上的決定,任何人都不能改變。難道你少了個對手不好嗎?”
印雪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那陌生的男子:“玄劍,我真沒想到你會如此冷酷無情。”
賤人親自為她披上披風,歎道:“印雪,不是我無情,而是你太善良了。你真的不該在王府生活,不該與王爺相愛。你難道不明白,皇上隻是想找淑妃父親的錯處嗎?老將軍鎮守邊疆多年,也該休息了,這樣的結局已是最好。就算這次事件解決,還會有下次,到時就不能保證淑妃一家的性命了。印雪,這就是宮廷。”
印雪怒道:“宮廷要做的就是冤枉好人嗎?找你也沒用,我找朱棣說去。”說完這話,她憤憤離去。
回到“映雪閣”,她一連打了幾個噴嚏。水心關上窗戶,細心揉搓著她冰冷的手,責怪的說:“娘娘,您也真是的。天都涼了,非跑去那麼晦氣的地方。您瞧,現在生病了不是?”
“水心,那地牢我去一趟身子就受不了,淑妃在裏麵呆了那麼久,不早生病了?
“娘娘,依我說,您心就是太善。若是換了我,才不管淑妃死活呢。王爺,您怎麼來了?奴婢叩見王爺!”
沒等印雪抬頭,朱棣早就衝了上來,握著她的手,嗔怪的說:“印雪,你手怎麼那麼冷?出門怎麼也不加件衣服?”
水心笑道:“王爺,您快說說娘娘吧。今早水心要她加件衣服,她才不肯呢。”
朱棣笑道:“本王有讓你回話嗎?你口中的‘她’,說的又是誰呢?”
水心慌忙跪下,磕頭不止:“奴婢一時失言,請王爺娘娘見諒!”
朱棣還待責難,印雪忙阻止道:“是我自己不想穿的,關水心何事?大老爺,你就別發火啦。”
朱棣冷冷的說:“娘娘替你求了情,你還不退下?”
水心神色淒然,慌忙離去。
待水心離開,朱棣一言不發,隻是坐印雪身旁,默默的握著她的手掌。他的手很大,也很暖。印雪的臉又不爭氣的紅了,感覺都快燒起來了。下人們早就離去,諾大的房間隻剩印雪和朱棣二人。
這氣氛實在是太曖昧了,印雪隻得打破僵局:“朱棣,我有話對你說。”
“嗯。”
“我覺得淑妃是被冤枉的,你再好好查查好不好?”
“沒這個必要。皇上都發了話了,誰都不能改變。”
“那……那至少給她找個幹淨屋子啊,那裏怎麼可以住人?”
“她早就該離開了,我沒有強迫她在地牢受罪。可她就是不肯走,這也真奇。”
印雪歎道:“朱棣,難道你真的不明白淑妃對你的情意嗎?她是想見你啊!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得到你的寵愛啊!”
朱棣一臉無辜的看著印雪:“可是我不喜歡她,你讓我怎麼辦呢?”
看到朱棣故意裝出的無奈,印雪簡直想咬他了:“你去見人家一麵要死啊!人家真心對你,你連見她一麵都不肯,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朱棣沉思片刻:“你說的對,那我還是違抗聖旨,繼續把淑妃留在府中吧。你們感情好,就住在一處,這樣可好?”
印雪幹笑幾聲:“那也不用……你就見她一麵吧,也讓她走的安心點。”
朱棣笑著托起她的下巴:“原以為我的印雪變大度了,原來還是這樣啊。這樣吧,我明天一早就去探望淑妃,如今不必談她,可好?”
印雪正待回答,朱棣的唇早已覆蓋了上來。熊熊爐火之中,他們都沉醉了。
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杆。印雪庸懶的躺在朱棣懷中,玩弄著他的長發,把他的頭發編成一個又一個細細的辮子。朱棣很無奈的看她折騰,啞著喉嚨問道:“印雪,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印雪笑道:“我有說過我喜歡你嗎?”
……
“開玩笑的啦。那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呢?”
朱棣想了一會:“說真的,我也不知道喜歡你哪點。說到容貌,比你美麗的女子我也不是沒見過;說到性格,你簡直是母老虎一隻。你好吃懶做,腦袋又笨,總愛惹禍,誰娶了你一定是上輩子欠你的。”
印雪一把扭上了他的耳朵:“你再想想呢。”
朱棣輕輕握著她的手:“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可能是見你的第一麵吧。那天,你一個人在池塘邊,孤獨的讓人心疼。後來,你就變了一個人,囂張的不可想象。可是,你是第一個叫我名字的人,你是第一個真誠待我的人。從你摟住我的那一刹那,我就決定你是我朱棣今生最愛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