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雲鎮今日發生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魏龍死了,那個囂張跋扈的地頭蛇死了!
幾乎所有祁雲鎮的人都在暗自高興,除了魏龍養的那些貼身隨從,沒了主家的庇護,一向狗仗人勢的他們有的遠走他鄉,有的在本地灰溜溜的夾著尾巴做人,不敢再有其它想法。
是魏龍的夫人報的官,說魏龍是被仇家所殺,武功高強,她也沒有看清楚那人的容貌,不過那人殺了魏龍之後便走了,沒有傷及無辜。
鎮上的衙門隻把此事記錄在案,沒人願意仔細去查,這事最後也就不了了之。
隻知道後來魏夫人掌管了魏家,為了洗刷魏龍的罪孽,她廣濟貧民,一心向善,倒在人們心中博得了一個好名聲。
總而言之,魏龍一死,皆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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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曦回了長生殿,這段日子都在潛心修煉,月離偶爾會出現,但大部分都不見人,倒讓梵曦落了個清靜。
這日,梵曦像往常一樣想去大殿外的崖邊坐一會兒,碰巧看到一個祁雲宮弟子在石橋對麵來回踱步,一見到她出來,連忙對她揮手。
梵曦慢慢走到他麵前問道:“找我?”
“梵曦師兄,是吳月師妹讓我來找你的,讓你抽空去見她一麵。”
來人規矩的對她行了個禮,因為是師尊唯一的弟子,大家都自然而然稱她為師兄。
“好的,我知道了,我待會就去。”
在長生殿這段時間,吳月與杜圓偶爾也會來找她,所以梵曦並不覺得奇怪。
那小妮子可能又想她了吧!
梵曦笑了笑,不過被人惦念的感覺,倒是不錯呢!
她慢悠悠的來到了藥劑學所在的分院,祁雲宮五個學科都有各自的分院,而每個分院都有三個年級,吳月自然是在一年級,此時一年級的學生正在上課,梵曦便在外麵等著。
偶爾有其它年級的學生路過,看到梵曦都忍不住悄悄打量著。
“他是誰啊?怎麼出現在我們藥劑分院?”
“對哦,他還沒有穿學服,不是我們祁雲宮的弟子吧?”
祁雲宮的弟子雖然都是束發白袍,但每個學科都會佩戴不同的徽章,而藥劑學的,便是胸前的火焰徽章。
“噓,你小聲點,他你都不知道啊,新生集合的時候你眼睛長屁股上了?他可是我們師尊唯一的弟子,梵曦!”
“他是梵曦!!!他來我們藥劑分院幹什麼?”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反正我們惹不起,快走快走!”
來往人群的議論紛紛並沒有讓梵曦產生任何反應,她隻是看著院中粗壯的銀杏樹,在這寒冬臘月之間,依舊生長的十分繁茂。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伴隨著一聲清亮的鍾聲響起,一年級的學生下課了。
吳月精神萎靡的走在人群中,剛出門,就見梵曦笑盈盈的看著她,銀杏落在她身上,仿佛在她身上鍍上了一層金光。
吳月精神一振,快步跑了過來,一把將梵曦抱住,隨後意識到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又連忙撒開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四周。
“曦哥哥,我們回去說。”
兩人又去商學分院找到剛下課的杜圓,一同回到了杜圓的宿舍。
剛回到屋,吳月又撲在了梵曦懷裏,卻是委屈的哭了起來。
梵曦有些不明所以,疑惑地看向杜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