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何苦這麼生氣。”嚴閭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血跡,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扯著嘴角笑了起來:“大不了,我把她娶了就是!”
“你娶她?你好意思說你娶她?”嚴品勝站起來又想給嚴閭幾巴掌,又被柳氏攔下了。
“老爺!事已至此,你要閭兒怎麼辦?難不成你要把他送去官府嗎?”
老爺子在乎嚴家的名聲就跟在乎自己的命一樣,她再清楚不過這一點了,先讓老爺子消氣,再說些好話,這件事就會這麼過去的!
在梵曦沒來之前,她一直是這麼以為的!
果不其然,聽到這句話時嚴品勝沉默了,身子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像是瞬間老了好幾歲。
盡管如此,他還是指著嚴閭痛心道:“人家小姑娘如今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你這個逆子竟然一點悔意都沒有,我嚴品勝一生堂堂正正,怎麼會教出你這樣的兒子!”
嚴閭正想頂嘴就被柳氏瞪了一眼,他撇了撇嘴,沒說話。
“老爺,您先消消氣,閭兒也是無心之失,月兒姑娘來咱們家,咱們也是以貴客之禮相待,想來對她曉之以情,她也會原諒咱們閭兒的。”
嚴戈有些迷茫的看著自己的母親,想不到平時慈眉善目又深明大義的母親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的心就像被誰揪了一把,疼得他喘不過氣來。
嚴品勝接連歎氣,都不想用正眼再看堂下那個逆子。
“你說的輕巧!女兒家的清白有多重要,你不是不知道,換做是別人,哪個會輕易原諒他?!”
“老爺!所以說才要去說服月兒姑娘啊!剛才閭兒說的也對,大不了就娶了她,月兒姑娘看起來出身也不高,配咱們閭兒,也算是高攀了,要是她知道,想來也是會同意的!”
“你們!”嚴品勝心下知道這是最好的法子,但是他心裏實在是覺得這簡直是家門醜事,心裏一時邁不過那道坎,索性甩袖離去,不再插手此事,先讓他們自己解決。
“閭兒,快起來!”柳氏把嚴閭扶起來,心疼的看著他的臉,“好好地一張臉怎麼就被你爹打成這樣,他下手也太狠了,來人,快去請大夫回來給二公子治傷。”
嚴閭嘿嘿一笑,滿不在乎的說:“沒事,過兩天就好了,不過娘,那個吳月,最多隻能做兒子的妾室,做正室,她還不夠格。”
柳氏竟然想都沒想就同意了,雖然吳月出自祁雲宮,但還是一個新生,家庭背景也全無,現在的她是完完全全沒有資格做正室的,不過就算是做嚴府的一個妾室,她也是高攀了。
“娘,等她醒了你就去跟她說吧,我還要養傷呢!”嚴閭想起當時那小妮子張牙舞爪的模樣,雖然咬了他一口,但比他平時見到的那些低眉順眼的女人有趣多了,他就勉為其難把她收在身邊,慢慢抹平她的利爪,想想就覺得有意思呢!
嚴閭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那副母子情深的戲碼嚴戈看得十分刺眼,他就像第一次認識自己的母親一般,帶著滿臉的難以置信。母親第一次見到月兒,不是很喜歡她的嗎?那為什麼現在要這麼對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