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自己重生過來的一天一夜,這身體也不知多久沒吃過東西了,此時的紀瑤,隻覺得胃裏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燒,隻燒的整個人恨不能蜷縮起來。
“我已經很久沒有餓的感覺了。”司徒靜的聲音居然有些懷念。
“我現有的東西,多是仙界之物。你這還未修煉的凡人之軀,隻怕隨便一點點吞下肚,就會讓你爆體而亡。”這句話是有點嫌棄。
“我知道這洞外的山林裏,有一片祝餘草,祝餘草是煉製辟穀丹的主藥,凡人隻要吃一顆祝餘草便可三天不餓。”這句是毫無疑問的肯定。
“如果你身上的傷全部養好了,我現在可以帶你過去。”這句話說的略微有些無辜。
我!!!如果可以講髒話,紀瑤覺得自己會在心裏毫不猶豫且不帶重複的念個一百遍啊一百遍!大佬這種生物,果然不是我等凡人能夠招惹的!
此刻,紀瑤也顧不得暖泉水是自己的泡澡水了,隻能埋頭進去,努力把自己灌了個水飽。
是哪位穿越大神誰說的,機緣在手,天下我有!呸!錯了,是背靠大佬,天下橫著走!我保證打不死你!
她背靠大佬,居然淪落到吃草!餓到暈倒,居然隻能灌水飽!紀瑤已經陷入瘋狂的吐槽中不能自拔了。
最終,在養好了臉上僅剩的傷疤後,紀瑤拖著自己這具“孱弱不堪”的軀體,佝僂著向祝餘草前進。
天大地大!填飽肚子最大!
當紀瑤蹲到一大片形如韭菜的祝餘草前時,已經頭昏眼花,淚如雨下了。找口吃的不容易啊!
口裏嚼著祝餘草的嫩葉,紀瑤看著身旁跑來啃草的一隻成年人巴掌大的兔子,眼冒綠光。兔子似毫無察覺,三瓣嘴一嗦一嗦吃的歡快。
我要吃肉!紀瑤一個餓狼撲食,隻見眼前光影一閃,兔子不見了。再看前方五米開外,一隻小巧的兔尾巴消失在地洞口。
‘咦?這裏居然有隻二階的疾風兔。正常的疾風兔通常都隻有一階,跟普通兔子一般大小。’腦海裏傳來司徒靜的科普聲。
‘一會兒它要是再出來,你按我說的方位走,我們跟上去。’
“是去抓它嗎?”紀瑤有些興奮,更有些意外司徒靜竟然會幫她抓兔子,難道知道她想吃肉了?
‘想多了,莫說是二階,就是一階,現在的你也是抓不住的。’司徒靜直接潑冷水。
“那跟上去幹嘛?”連著咽下肚三顆祝餘草,紀瑤才擺脫那如影隨形的饑餓感。
看著這片祝餘草,紀瑤決定能采多少采多少,天知道她還有多久才能走出這片山林。憑自己現在這小胳膊小腿的,想打獵填飽肚子那是不可能的,至於摘野果,她怕把自己再給毒死。
司徒靜看著把外袍鋪在地上裝草,隻穿著裏衣的來回忙碌的紀瑤,一陣無語。
這就是自己渡劫的契機?如果不是那種強烈的聯係感,以及靈魂神器的選擇,司徒靜真的有種自己找錯人的感覺。
但天道是種很微妙的東西,既然給了提示,應該就不會錯。更何況,自己的神魂能夠於完全醒來,與紀瑤也不無關係,一飲一啄豈非天定?
一時間,司徒靜心裏說不出的複雜,隻希望這次能夠順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