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頓時就不高興了,拉下了臉道:“羅甜桃,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什麼叫我兒媳婦將一身本事瞞得死死的?她總不能敲鑼打鼓地到村裏各家各戶去說,她都會些什麼本事吧?”
“就是,羅甜桃,你不要看到人家傅三嫂過上了好日子,心裏頭嫉妒,就亂說話。”
有人很快把羅甜桃擠到了一邊去,打起了圓場,將話題扯到了馬上,“聽我遠方的外甥說,這馬跟牛不一樣,光吃草還不行,得喂豆子和麥子,傅三嫂,你家馬是不是這樣的?”
聽說馬還有吃豆子和麥子,頓時有人唏噓道:“這豈不是比人還吃得好,喂不起喂不起!”
沈氏並不想顯富,實在是都是鄉親,人家圍著問,也不好不搭理,隻能斟酌著道:“也不是,其實馬還是主要吃草,怕光吃草幹活沒勁,有時候給它喂一些麥麩就行了。”
“就算是吃草,買一匹馬也不便宜吧!”人們依舊轉彎抹角的將沈氏誇了一翻,有人漸漸便打聽起了她們在城裏開鋪子的事,問她們需不需要招工,要招工的話,能不能去幹活等話。
林萱早料到,她們在縣城開鋪子的事傳到村裏後,會有這樣的問題,早在沈氏回來之前,就跟她做了交代。
不說林萱交代,就是沈氏自己,也不可能輕易帶人去鋪子裏幹活,不過都是鄉裏鄉親,要是她們發達了,卻半點不幫助村裏人,難免惹人記恨。
想到林萱交代的那些話,沈氏笑了笑道:“我們就開了一個小鋪子,就家裏人幫忙就夠了,哪裏請得起工人,不過都是鄉裏鄉親的,我自然也想拉扯你們一把,讓大夥都過上好日子。”
聽了沈氏這話,立馬有人順著話道:“就是,我們可都是幾十年的鄉親,沈妹子,你發達了可千萬不要忘了我們啊!”
“那是那是,能幫大夥的,肯定幫!”沈氏道:“是這樣的,你看村裏那麼多人……我們鋪子又小,就算是有一天要招工,最多也就招個一兩個,也不可能把大夥都招去。
不過雖然不能去我們鋪子裏做工,但是大夥想來也聽說了一些,曉得我們鋪子是做吃食生意的。
我們不能招大夥去我們鋪子裏做工,但我們鋪子裏用的食材,倒是都可以跟你們大夥買。”
那有見識的,知道有人專賣菜給大酒樓,那一個月的收入不比做工差,立馬問道:“是買菜嗎?”
沈氏道:“我們那個小食鋪,比不得大酒樓,所以我們鋪子裏不買蔬菜,我們主要是買芋頭,紅薯、花生這些。你們要是信得過我,今年開春過後,可以多種一些,到時候隻要品相沒問題,我這都收。”
有村民立馬問:“那價格怎麼算?”
沈氏道:“花生芋頭都按照當年的市場價收,紅薯我們可以適當價格給高一些,每斤多出一文錢,按兩文錢一斤的價格買。”
紅薯雖然多出一文錢的價格也不算高,但是紅薯產量高,重稱,而且紅薯好種,隻要春季的時候插秧苗,中途基本沒有什麼病蟲害,很多人都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