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父子初相見(2 / 2)

“啊?!我擦……”當看清門口的異樣時,楊若簡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叫,已經不知該如何表達此時的情緒。

楊若簡目光緩緩下移,結果發現是個小男孩在推門。男孩身高一米多,上身穿一件藍色格子半袖襯衫,又套了一件綠色半透的防曬服;下身一條黑色九分束口休閑褲,腳穿藍黑相間的網麵運動鞋;頭戴一頂純黑棒球帽,帽沿本就壓得很低,再加上現在孩子正低頭使勁推著門,看不到麵容。

因為力氣小,孩子雙手齊出,低頭躬身,前腿弓後腿繃,正用盡全身力氣推著門……

雖未看清男孩長相,但當看這身打扮時,楊若簡瞬間就變得呆若木雞了……好一會,才從震驚中恢複過來,然後急步向門口走去。想說話,卻好像喪失了語言能力,張了幾次口都沒有發出聲音……

這身衣服,正是兒子楊繹凡走時的打扮。短短十幾步路,來到門口時楊若簡卻已淚流滿麵。謊亂、驚訝、喜悅、愧疚、激動等等各種情緒在這一刻充斥在他心中。他一手扶著孩子,一手猛然拉開店門……

這時男童才抬起頭來,偏方的鵝蛋臉上因為用力浮現出一抹紅暈,清秀的五官雖稚氣未脫,還與原來一樣,帶著一股淡淡的執拗,正是楊繹凡無疑。楊若簡一下跪倒在地,把兒子狠狠摟在懷裏,這時才又恢複了語言能力,邊哭邊開口。

“凡凡!嗚嗚……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回來了,”楊若簡激動道,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又向趙慈欣喊,“趙慈欣!趙慈欣!別睡了,你看看誰回來了,凡凡回來了!”不過任憑楊若簡怎麼呼喊,趙慈欣卻趴在桌子上紋絲不動……

“哎呀……爸爸……你勒得我喘不上氣了……快鬆開……快鬆開啊。”楊繹凡操著稚嫩的口氣說道,兩隻小手拚命撕扯楊若簡的衣服,讓他趕快鬆手。

“哦哦,對不起!對不起,凡凡,你回來爸爸太高興了,對不起,”楊若簡趕緊鬆手,胡亂抹了一把淚,破涕為笑,情緒變化如此之快,如瘋癲了一般,“你是活過來了嗎,你怎麼活過來的?”

“爸爸,你是傻了嗎?人死了怎麼能再活過來?!”不想楊繹凡故作成熟地說道,還翻了楊若簡一個白眼。

“那……那這是怎麼回事啊?你是像媽媽說的,生活在另一個世界的嗎?又是怎麼回來的?”楊若簡不斷發問,不顧兒子能不能反應的過來,也沒理會一直沉睡的趙慈欣,完全沉浸在了喜悅中。

“爸爸,我要喝水,外麵好熱啊……”楊繹凡沒回答問題,先是要水喝,原來他就很怕熱,現在看來依然如此。

“好好,”楊若簡把兒子抱到椅子上坐定,拿起剛接滿的水杯遞過去,楊繹凡兩手捧起杯子便揚頭喝了起來,楊若簡又道,“要不要吃冰淇淋,爸爸給你去買。”

“媽媽不是說了,小孩光吃冰淇淋會肚子疼嗎,你又忘記了麼?”楊繹凡足足喝了大半杯,又是一個白眼過來。

“對對,爸爸又錯了,那咱就不吃了,你快告訴爸爸,你是怎麼回來的呀?”楊若簡又重複道。

“呃……我……我好像也忘記了……爸爸,你別著急……讓我想想麼。”

楊繹凡先是撓了撓頭,然後搓著雙手,抬頭望天狀,一幅冥思苦想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