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
惠岸雙手合十,默念佛號,若非著急,他應該會為這位同門念往生經文。
走到角落,幹草堆了一地,在這個夏天,應該不會感覺到冷。
冷?
熱?
惠岸應該好久好久都沒有感受到所謂的冷暖了。
雜草上麵,那個女孩子正在深睡,或許是夢到了什麼好事,嘴角上噙著淡淡笑容。
先前劉洪給滿堂嬌打了一道法力,溫暖身體,舒緩精神,所以剛才交手,法力震蕩出來的聲音,並未將其吵醒。
隨手畫了一個圓兒,惠岸尋了一下方向,隨即一步跨出。
再次出現,已經到了長安城大門!
放眼望去,城牆恢弘大氣,青色的磚瓦滿是歲月的風霜,赤色的大門上,已經有些許脫皮,上麵甚至還有些坑坑窪窪。
修修補補,這大門也不知道已經有多少年了。
最近長安城雖然解除了宵禁,但晚上一更天,整座長安城變成了鐵桶一片,自然,這大門也是緊閉的。
瞭望台上,行走的士兵視察著城外情況,一旦有人越雷池半步,必然會變成刺蝟。
惠岸並未進去,反而是停了下來。
長安城不可亂闖,就算是他也不行。
恐怖的威勢從他身上散發,直至蔓延進長安城內。
惠岸就那麼站在護城河外,這是供來往商客休憩的小亭子,大廣場可容納好幾萬人。
往年打了勝仗,皇帝就會出城門迎接,位置,正是這南門廣場。
沒過一會兒,便有一道氣勢回應,緊接著,黑夜之中,有人影浮現。
“來者何人?”
“觀音菩薩坐下,惠岸行者!”
“惠岸?”
那人語氣帶著三分詫異,沉默了片刻,又道:“所為何事?”
“殷相丟了女兒,我來還人!”
說著,手中多了一個葫蘆,葫蘆開了口,熟睡的人兒落在了地上。
殷相丟了女兒!
這事兒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是長安城有些人肯定知道。
那人又沉默了許久,道:“送完人立刻走!”
“多謝!”
將殷溫嬌收了,惠岸飛入長安城,最終落入了殷相府中。
……
“劉洪?”
“回相爺,的確是他,有下人曾見小姐帶著劉洪出門了!”
“胡扯!”
殷開山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
這是什麼意思?
堂堂宰相的女兒和一個下人跑了?
這事兒要是傳揚出去,他殷開山也不用在朝堂混了。
“找,繼續找,我就不信還能飛到天上去!”
正說著,院中突然有了動靜。
“誰!”
隨著惠岸進來,管家還沒反應過來就直接昏死過去。
殷開山直冒冷汗,嚇得身上出現了一抹血氣。
那是武道大能的氣血表現。
惠岸也不會回答,將殷溫嬌從葫蘆裏麵放了出來:“看好你的女兒,可別再丟了!”
殷開山看到女兒,麵色微變,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跪地:“感謝尊者!”
……
城外,破廟!
幹草堆的人兒不見了,台階上的男人垂著頭,腦袋上破了一個口子,鮮血還在往出湧。
若是沒人管理的話,再有幾天,應該就會發臭,肉身被過往的鳥兒野獸吃了,最終剩下殘肢斷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