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宥謙故意沒有拿出證據來,隻看著堂上上演狗咬狗的劇情,他也是第一次知道,王元朗這個人,謀算不行,心機也不行,但是演戲這方麵還是很不錯的。
"玉夫人啊,你身為一個婦人,心思怎麼如此歹毒,我與你素不相識,你卻平白的誣陷於我,你能得到什麼好處?莫不是你也是受人指使,故意害我吧!"王元朗一臉痛心的說道。
玉姨娘都被王元朗不要臉的舉動驚呆了,他們素不相識?她誣陷他?放他娘的屁!
王元朗也沒有辦法啊,主要是玉姨娘也沒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上,顧家父子沒有死,他今兒個就是說破了天,玉姨娘也不會因為什麼利益關係放過他的。
王元朗現在挺後悔的,他就應該在這十幾年裏麵抓一點玉姨娘的把柄在手裏,不管怎麼說,能讓這個女人害怕,然後心甘情願的替他頂罪就好了,可惜啊,他沒有什麼抓到把柄。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我都已經交代了,你是如何引誘我,又如何給顧老爺子下藥,然後成功的讓我進了顧府,這些年裏麵,你又做了什麼事情,又誘導我做了什麼事情,最重要的是,這次你要殺人,藥是你買的,主意是你出的,你如今還不承認!"玉姨娘諷刺道。
玉姨娘如今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她逃不掉了,本來還指望著這男人能救他,可惜了,他一個豬狗不如的畜生,如今居然妄圖把罪責前部推到她的頭上,呸,想都別想!
玉姨娘不犯傻了,智商也稍微回來一點了,她又給章鎮長提議。
"這事情說難也不難,大人就應該去王府,然後找到那天去買藥的小廝,這一打就出來了,還有府裏那些侍衛,都是知道一些的,要是打一頓,興許就能說出什麼來,再不濟,去他家裏的屋子比如書房之類的,搜一搜,總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玉姨娘建議道。
王元朗目眥盡裂,看著玉姨娘的眼神,都像是要把她吃了一般,這個賤人!
章鎮長覺得這法子雖然勞師動眾了一些,但是也算是個不錯的法子,最起碼能找到證據。
"其實我家的侍衛已經去拿了,證據也找到了,這些都是這麼些年來他們二人還有那仆人之間的信件,這說的可是很詳細的。"顧宥謙諷刺的笑說道。
章鎮長無語的看了顧宥謙一眼,這人是早就找到了證據,但是偏偏不拿出來,非得讓他們在這裏幹等著,搞的整個公堂鬧哄哄的,真的是!
顧宥謙討好的看了一眼章鎮長,嗐,他這不就是為了看一處好戲嘛。
那些信件一拿到章鎮長手裏,王元朗整個人都瘋魔了,這些信件旁人不認得,他可是認識的,這些東西明明是他鎖在家裏書房的啊!
顧宥謙那侍衛是怎麼進去的,莫不是轄製了他書房看守的侍衛,然後拿出來的?
不管是如何拿出來的,他都已經完蛋了,王元朗今天是打翻了後悔藥的缸了,他腸子都要悔青了,這些信件他就應該及時銷毀啊!
玉姨娘看見那些信件,瘋魔的笑了,真是報應啊!
"我那裏的信件倒是都毀了,結果你自己的還留著,哈哈哈哈——真的是蒼天該亡你啊!"
"賤人!"王元朗露出了醜陋的嘴臉喊道。
信件已經拿到了,裏麵一條一條的都寫的明明白白,王元朗也不能再裝瘋賣傻說不是自己的了,那字跡不是別人模仿的。
"堂下犯人王元朗,如今人證物證具在,你可認罪!"章鎮長嚴肅的問道。
王元朗自知自己已經反抗不了,臉上的戾氣也不加掩飾,甚至他看著章鎮長都是一副桀驁的模樣。
"是我做的又如何,這裏麵隻能證明這個賤人是我安插在顧府的,可是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這次謀害是我的教唆!"王元朗無賴的說道。
"哦?那你是不是忘了,你那暗衛還在我這裏,他所寫下的供詞還不夠嗎?那要是不夠,也可以,你叫去買藥的那小廝馬上也要來了,正好又湊一出人證物證具在!"顧宥謙冷笑道。
還是說啊,那王夫人是很靠譜的,連那小廝都找出來了,如今買藥意圖謀劃之事,他王元朗想要推脫也是絕不可能的!
王元朗臉色突變,他是忘了那個小廝了,可是顧家憑什麼,憑什麼去他府裏轄製他的人!
"當然了,謀害我與我爹不夠,你還在我顧家的鋪子裏安插了眼線,一共六家鋪子,八個人,我可是都抓到了,你還要狡辯嗎?"顧宥謙冷聲說道。
現在王元朗知道了,他不是這次露餡的,他布置了這麼多年了,也不是突然被發現的,估摸著很早之前他就已經被發現了,隻是顧家這兩個狐狸不吭聲,就等著他上鉤呢!
王元朗想要狡辯,可是還能怎麼狡辯,他這次就是鐵定完蛋了。
可是他想不到啊,就算是這顧宥謙早有防備,那,那有幾個小廝可是拐了很多彎子送進去的,他怎麼能察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