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官跟老申交換了下眼神,便達成默契,決定幫這個忙,不過人不會出太多。
張副部長理解他們,說:“我們隻要一個人!”
老官跟老申有些意外,隻要一個人,去保護即將走馬上任的市委書記,是不是有些犯險!聽剛才講的,那個地方的形式是極其嚴峻,一個人行嗎?如果新任市委書記遭受意外,砸的不是我們特衛局的牌子嗎?軍人非常注重自己的榮譽,尤其是單位跟集體的聲譽。他們兩個開始懷疑,這個老張是不是故意拆台來的。
張副部長明確的告訴他們:“你們借我們的這個人不能有任何官方身份,他必須在新任市委書記上任之前的一個月趕到D市,並且需要在一個月內完成對D市安全環境的考察工作,名義是保鏢,還是一個調查員,幫助市委書記調查清楚,到底有幾處必須拔出的瘤子,好讓新書記上任之後心裏有數,不要重蹈前任的覆轍,一上台就得罪了各方麵的人,遭到他們的群起而攻,落得如此悲慘的收場。”說到這,張副部長惋惜的歎了口氣。
特衛局的兩位首長明白他們的良苦用心。一個月的時間是提前量,他們知道新市委書記一個月後上任,那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他們能幹很多事情。而我們的人正好在這一個月的時間收集到他們的證據。
這樣的話,我們的人更不好開展工作了,我們的人受的都是警衛訓練,跟你們的任務根本不對口,這樣對任務有好處嗎!
他們對張副部長工作的熱情支持中有了一些擔心。
張副部長說:“你們不要有擔心,不管任務成功失敗,跟你們特衛局都沒有關係,你們隻要提供給我們一個人的員額就可以,當然,我們隻是暫時借用一下,如果他立了功,你們可以在內部給予表揚,我們不會在任何公開的場合進行通報,這件事純碎是為了任務。你們想想給我們哪個人?”
兩位特衛局的領導為難了,撫著頭思考著,好久沒有說話。
他們也在想,你們的工作,卻要讓我們局裏的幹部去做,還有生命危險。特衛局的幹部不懼犧牲,特衛工作就是一種將生命置之度外的工作,隻是這麼死,就有些不明不白了,如果選中了誰,是不是有些對不住他?
既然答應了他,也不能反悔。選誰呢?派出一位頂尖人才,他們還心疼。選一位一般的,如果任務砸了,他們也丟不起那人。老張是說了,就算是砸了也不會牽扯到特衛局的頭上!但是人畢竟是我們的!能說一點顏麵都不會損失嗎?
張副部長被他們為難的樣子嚇了一跳,說話有些激動了:“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都不說話了,是不願意嗎?”
老官趕忙說:“不是,我們在物色人選。”
張副部長說:“物色人選是你們的事。你們現在就告訴你,同不同意這件事?”
老申說:“同意,這個忙已經不能說是幫忙了,我們已經把這件事情當成任務,所以要考慮周詳嗎?”
張副部長站了起來,說:“這不就完了,同意就好,這麼著,怎麼物色你們明天開會研究,如果實在物色不到,我就自己挑,說心裏話,我心裏還真有一個人選,不過我得先看看你們給我舉薦的是什麼人?如果是最差的,我可不收。好了,你們也不要再傷腦筋了,我也知道,時間不早了,早過了你們下班的時間,這麼著,我們去吃飯吧,我請你們吃飯!”
兩位副局長心知肚明,老張心裏早有底了,請我們吃飯就是想在飯桌上敲定了這件人。他們也沒有理由拒絕,跟著站起來,走出會議室。三位大領導,三輛高級轎車,駛離特衛局。
到了一家飯店,走進早定好的包廂,三位領導聚在一起。
兩位副局長雖然開來兩輛車,但他們是坐同一輛車來的,另一輛坐的是兩人的秘書。在車上,兩位副局長迅速的交換著意見,他們都以為老張相中了特衛局的王牌警衛,如果是那樣,他們必須在他張嘴要人之前想辦法,不能讓他挖走這個牆角。王牌特衛是他們特衛局花費大量心培養起來的,不能就這麼讓他們借去。這項工作根本不是他們所擅長的,讓一個擅射箭的兵拿著大刀去砍人能行嗎!
都是將軍了,坐在椅子上有些局促不安,對手下的幾個人當寶貝一樣寵著,誰要是拿去真跟剜他們的心頭肉一樣。
張副部長出去了一下,回來看到他們兩個苦瓜臉。他倆看到他回來,立即露出一副笑臉,張副部長看著想吐,指著他們:“你看看你們兩個,堂堂的中國將軍,就為這麼一件事愁成這個熊樣,你讓我說你們什麼好,好了好了,你們要是不願意直說就行,我不勉強你們,我們公安部雖然不濟,但是找幾個人還是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