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仙嚇得腿都軟了,兄弟們拉著他的胳膊都站不住,坐在地上拿過那隻死麻雀,鐵珠是從麻雀的腦袋裏打進去的。
他不敢看宮夢冉,迷茫的望著死麻雀。
春哥也傻了,平常看到個妹子就想摸,這次美女沒摸到,還挨了揍,哥哥還受了傷,回到家不得被老爸不打死。一想到這,他趁人不備悄悄的溜了。
喬仙也想跑,可腿跟不是自己的一樣,站都站不起來,怎麼跑!
宮夢冉拿著槍往他身邊走了幾步,喬仙的兄弟們嚇的魂飛魄散,抱著腦袋蹲在地上。
火車站外,警報聲響,一隊警察衝進來,看到拿槍的宮夢冉,拔槍在手,對準宮夢冉:“不許動,把槍放下!”
警察來了,宮夢冉心裏有了底。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些小混混,警察來了就交給他們吧,一定要好好管教管教,還沒成年就舞刀弄槍了再不管教那還了得。
她把槍扔到地上,攤開雙手。
警察不依不饒:“雙手抱頭。”
宮夢冉心裏不快,可也照做了!
兩個男警察衝過來,把手槍踢在一邊,掏出手銬。
宮夢冉不願意了:“同誌,你聽我說!”
一個警察蠻橫的說:“說什麼說,去派出所在說。”說著給她拷上了。
拉著宮夢冉上了警車,幾個小混混直接沒管。
高峰看的很清楚,這他媽的是什麼事,他抱著胳膊拖著宮夢冉的行李跟在後頭。
一個警察看了看爛泥一樣癱在地上的小混混,罵了句:“以後都他媽的少惹點事!”說完走了,連那把槍都沒沒收。
高峰攔住警車:“慢著,我有話說!”
銬走宮夢冉的警察下來,一看他胳膊受了傷,鮮血淋漓的,問:“你怎麼回事?”
高峰說:“你們警察講不講理,那幾個混混你不抓,你抓我們受害者,你看我這胳膊,就是被那個紅頭發砍得!”
警察微微一笑:“你跟那女的是一夥的,那好,一塊上來吧!”
高峰也帶上警車,一並拉到派出所。
在派出所,宮夢冉被帶勁審訊室,還是那個驕橫的警察,一坐下跟審犯人一樣:“姓名?”
宮夢冉直接不搭理他,她的心肝肺都快被一齊氣炸了。
警察看她不合作,反而來了興趣,走到她麵前:“別以為你是女的我就拿你沒辦法,告訴你,對付你們這種人,我有的是辦法,要不先給你洗個澡?”
宮夢冉猛地抬起頭,噴火的目光嚇得警察倒退好幾步,她冷冷的說:“你敢,你也不看看你的肩膀上掛的是什麼,連顆星星都沒有,你有什麼資格審我,我告訴你,你們所長都沒資格!”
警察拿腦袋撞了下牆,清醒了一下:“裝,他媽的在我這跟我裝,還我們所長沒資格審你,我們所長稀罕你,我們所長隻審十八歲的女孩,你嗎,年紀太老了!我問你,說不說你的姓名?”
宮夢冉說:“證件在包裏,自己看。”
警察從她身上拿下挎包。拿包時他的手故意碰了宮夢冉的胸,宮夢冉眉毛倒豎,真想一槍斃了他。警察拿出包,當著她的麵把裏麵的東西倒出來,有錢包,證件,還有一些女人用的東西。
他拿出證件一看,特衛局的,中尉,教官。
他把證件一扔:“你說你冒充啥不行,冒充特衛局的,你冒充文藝兵我就信了,偏偏冒充特衛局的,你說你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大姑娘在特衛局能幹什麼!哎呀!”他的手在宮夢冉的臉上摸了把,真他媽的滑,彈性也好,這樣的尤物能在那種地上當教官,笑話!
警察直接不信,說:“美女,我再次奉勸你,老實交代吧,我也不瞞你了,知道那個拿槍的是誰嗎?那是我們所長的外甥,我勸你還是識相點,老實交代問題,看你也是風塵仆仆,一臉疲憊的樣子,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吧,從哪裏來呀?”
宮夢冉說了句:“北京。”
警察眼珠子瞪得老大:“北京啊,天上人間來的嗎?”
宮夢冉不知道天上人間,搖了搖頭,她心亂如麻,落到一群敗類手裏,想要脫身還真不容易。想到這她耐著性子解釋:“同誌,我真是特衛局的,不信你可以去人武部證明,我的名字在人武部是有備案的!”
警察咧嘴笑了,露出一排讓人惡心的被煙熏的焦黃的牙:“小泵娘,別來這套了,裝這個局的,裝那個部的,我見多了,你看你,隻不過弄個中尉,你咋不弄個中將呢?那樣還真能嚇到我!實話告訴你吧,就你這種證件,我都能找人做出來,花不了幾個錢的,也就是你一個客人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