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透過層層薄雲,照向整片恩澤大陸。在這片浩瀚的大陸上,居住著無數生命。或魔,或妖,或人,或至一花一草一樹。在這浩瀚大陸的南方,有一山脈,連綿不斷。仿似一頭巨龍靜靜潛伏。所以便有人稱其為龍脈。沒有人知道這個龍脈佇立有多長時間。仿似有天便有了這片山脈。即使世界記錄曆史最長的書籍也沒有提及這片山脈的形成。然而人們對於這個養育無數生靈的山脈都懷有敬意。
朝陽透過樹葉間隙照射下來,有些刺眼,又有些閃爍,仿似天空星辰般,透著一股神秘,靜謐的氣息。伴隨著生靈的醒來,終於林中多了股歡樂和生命的氣息。在這百靈爭鳴中,仿似有嬰兒歡樂的叫聲“咿呀,咿呀。”
在這荒無人煙的山脈,忽的竟有嬰兒的歡笑聲,應該會那般突兀,然而這百靈仿似在迎合這個歡笑聲。又顯得那般自然。林中有一花叢,百花齊放,應該爭豔,然而這裏的百花都朝著花叢中心的一個方向開放,仿似對著那邊在朝聖。花叢中心的上方也有群鳥圍著歡快的鳴叫不願離去。花叢中心處有一嬰兒,被萬花包圍,被小草擁護,就好像他本該就在那裏一般,顯得很是應該。
忽有風吹過,一中年男子忽然出現在這嬰兒身邊。像是伴隨風來到,又像他好像一直便在那裏,無聲無息。中年男子穿著一身白色道袍,簡單卻很是幹淨,穿戴整齊。腰間係有一把二尺長的戒尺,通體黝黑。鬢間有些白發,他負手而立。道袍隨風輕擺,他目光落到嬰兒身上,眼神中透過幾分思索,又有幾分深邃。好像有萬千星辰在他眼中閃過,最後化為一個黝黑的黑洞。沒有人知道此刻他眼神中看到拉什麼,天也不可知。
他輕輕蹲下身子抱起那個嬰兒,打量起來。此刻他才發現這個嬰兒很是好看,鼻子挺直,臉正方圓,眼睛中透著一股質樸和歡樂。眉毛天生便微微上揚,給人幾分歡樂的笑意,嘴巴咿呀咿呀叫個不停。中年男子端詳嬰兒的同時,這個嬰兒也同時端詳著這個中年男子。好像有些奇怪這個生物好像和自己有一些相似,所以嬰兒有些開心,伸出白淨的小手很是吃力的像中年男子臉上探去。
但是手好像有些短,嬰兒眉毛都皺了起來,看得出來很吃力“呀呀呀呀。”聲音很不滿。中年男子看見嬰兒如此,心中有股溫暖蔓延,眉毛稍顯笑意,將頭主動伸到嬰兒手邊,嬰兒終於摸到了這個與自己有些像的生物,當然很開心,於是在中年男子臉上肆意探索,一會摸摸頭,一會捏捏鼻子,一會扯扯嘴巴,不亦樂呼。
中年男子臉雖然在被肆意,不過卻是心情很好,打量著周圍這萬花朝聖,百鳥盤旋的美景,對著嬰兒讚美說道“天地而生,還是本就天人合一?”中年男子想帶走他,卻是忽然發現這片花叢,萬花忽然搖擺起來,群鳥也忽然擺開陣型。竟然是要攻擊這個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平靜搖頭說道“他終究是人,就該去人住的地方”說完,衣袖揮動一下,一陣風起,下一刻二人就消失在這花叢中,林中也像忽然安靜下來,好像蔓延著一股憂傷之意。這一刻發生的事情沒有人知道,隻有林中萬物知道,隻能說天意知。
恩淩縣有一個古廟,古廟雖已破敗,但是廟中很是幹淨,廟中有一個約3歲的少年,穿著一身大一號的道袍,吃力的拿著大的掃把,雖然顯得有些笨拙,不過眼神極為認真,這個少年臉有些圓潤,顯得有些憨厚。眉毛很是濃密,眼神中透著一份幹淨和認真。好像掃地便是在修行一般。清風吹起一陣塵埃,少年皺眉,有些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