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三十兩對秦不凡來說承載著他與婉兒的心願,又豈能破碎在這兩隻狗腿子的手上。
“大哥,少跟他廢話,快些動手,待老爺發了錢財,晚上又可以去逛窯子了。”虯髯男子猥瑣的笑著,大步流星的走來,猛地一抓,落在了秦不凡緊緊攥著的左手上。
秦不凡大驚失色,他這些年隻有被人毆打的份,又哪裏試圖反抗過,情急之下不由得奮力掙脫起來,肘尖一揮,卻意外輕鬆的震脫了那男子粗壯的手掌。
虯髯男子眉頭一皺,沉聲道:“看不出還有點力氣,不自量力的家夥,分明找死!”木棒高舉,棒身上還鑲嵌著幾枚倒刺,這要是刺入肌膚,必然會扯下一大塊血肉。
秦不凡腳步瞬移,算不得精妙,但卻極為迅速的來到那虯髯男子的左側,這木棒呼嘯著砸在地上,發出砰然悶響。
“好險。”在他的眼裏,仿佛這一棒砸落的軌跡早已浮現在腦海之中,所以輕而易舉地便躲了開來,對秦不凡來說不由感到有些奇怪,然而目光一轉,那名鷹鉤鼻的男子突然一步踏來,地麵的雪花都隨之揚起,幾道拳影從一片朦朧中凶悍無比地穿過。
拳速極快,驚魂未定的秦不凡幾乎沒有反應過來,胸口已傳來陣陣疼痛,整個人蹣跚地後退幾步,撞在了身後的灰色牆壁上。
鷹鉤鼻男子眼眸聚斂,炯炯有神地凝視而來,說道:“看不出這身體還挺結實。”
秦不凡揉了揉胸口,發現這股疼痛感頃刻間便消散於無形,心想經過天地元氣的淬煉,肉體強度絕對要比這幫凡夫俗子要彪悍的多,又豈會如此輕易被打倒,頓時增添了幾分信心。
虯髯男子也不廢話,掄起尖刺木棒便砸了過來。
在他將木棒舉起的刹那,秦不凡仿佛已經能夠預料到他攻擊的軌跡,棒身所籠罩的攻擊範圍完全被他敏銳的感知所察覺,也就是在這種清晰的預判中,他發現一處老大的空隙裸露在虯髯男子的腰眼處。
“是這裏了!”
拳頭攥緊,秦不凡想也不想便奮力一拳,先前他曾經在流金湖畔試過拳力,足以將堅硬厚實的凍土層擊的崩裂開來,可想而知這一拳砸在這男子最為脆弱的地方有什麼下場。
鷹鉤鼻男子見狀不妙,大喊道:“小心!”
話音方落,卻為時已晚,就聽一聲脆響,仿佛是白菜根被生生掰斷似的,有種令人心悸的感覺。
虯髯男子渾身如遭電擊,感覺到一股極為猛烈的力量從腰眼灌入,仿佛形成了蘊含著強大破壞力的龍卷風,在體內肆無忌憚的狂嘯起來,攪的五髒六腑都亂成了一團。
“噗!”一口血霧噴薄而出,染紅了滿地的白雪,這精壯的男子搖搖晃晃的走了兩步,撲通一聲半跪在地,捂著腰眼處嚎叫起來。
秦不凡難以置信的看著這隻肉拳,心想道:“同樣沒有達到武士境界,但我經過天地元氣淬煉肉身,竟然會強大如此之多。”
鷹鉤鼻男子暗沉了口氣,“看來我還是小瞧你了,不過你始終不是武士境界,納命來吧!”
能說出這番話,證明這男子的絕對自信,他身為錢莊的打手,雖然身份卑微,沒有大筆錢財來覺醒元神海,但橫練了一身精妙的拳法以及健壯的肉體,這麼多年的打手生涯,隻要對方沒有衍生內力,就絕對不會輸。
懷揣著這份自信,鷹鉤鼻男子先發製人,他的拳法極其獨特,猶如兩條巨蟒來回穿梭,拙中藏巧,勁力內蘊。
秦不凡雖然淬煉肉體有成,但卻從未修煉過任何拳法招式,眼看著這拳影如封似閉,勁風迭起,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趙家二少爺趙驚羽修煉時的場景,那一幕幕拳法招式給他的印象極為深刻。
“旋壁蹴!”
一聲呐喊,秦不凡單手撐地,右足虛虛實實,猶如一條鞭影掃中那鷹鉤鼻男子的拳風,兩股勁道絞在一起,倏忽消散。
鷹鉤鼻男子的拳勢被削弱,大喝一聲,劈手抓落,秦不凡倒是連滾帶爬地後退數丈,喊道:“旋翔蹴!”足尖一踏,整個人順勢騰空而起,一腳大力飛踹,看起來毫無花哨,全然令對方來不及防備。
這幾招都是之前趙驚羽所修煉的幾種簡單的腿技,比起精妙的拳法招式還差了很多,更是無法與《五禽戲》相提並論,但在實戰中卻往往能夠收到奇效,因為創立這種體術的人並非那些武道宗師,而是趙蒼龍在這麼多年的沙場征戰中所積累的克敵經驗。“為我?”
這麼多年來,秦不凡還從未得到過他人如此照顧,更何況還是個嬌豔欲滴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