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英見他閉著嘴就是不說話,差點被他氣笑了。
“好!你有種!我就不信你能一輩子不說話!”
戴川估摸著他這是要上刑罰了,他隻覺得頭大,大夏朝的刑罰雖說廢除了一些慘無人道的私刑,可剩下的也夠他喝一壺了。
可是他真的不能說啊!若是出賣了魏公公,他定然不可能活著回去。
王啟英喊了自己手下過來,吩咐道:“來人,將他給我綁在樹上!淋一碗雞血在身上!”
戴川瞳孔一縮,王啟英已經咧嘴笑了,“前幾日夏楊村剛剛遭遇了狼群,這山裏的猛獸可多著哩!你說我就這麼將你綁在樹上,等明日過來見你,你可還能剩下半截身子?”
戴川想到那個場景,臉都白了,“你!你不能!這是動用私刑!”
王啟英卻根本不怕他,“我有動用私刑嗎?你可別瞎說,我甚至都沒讓人動你一根手指頭,至於那畜生要吃肉,我也管不著它啊!”
戴川依舊不妥協,即使王啟英真的將他一個人綁在荒郊野外,他也硬氣得沒有開口。
引來的狼被王啟英他們加了餐,他甚至在心中想著,一直用這壞東西當誘餌似乎也挺不錯的。
戴川氣得牙癢癢,就這麼在外頭給他晾了三天,後邊連狼都不來了。
王啟英吃了塊肉,躺在地上看著天上的日頭發呆。
李程季問道:“你打算怎麼辦啊,就這麼一直跟他僵持?就不管了?大將軍就給了咱們七天,咱們的時間不多了。”
王啟英嗯了一聲,就沒下文了。
李程季用腳碰了碰他,“你別老嗯,說話啊!”
王啟英幹脆用草帽蓋住了臉,“我也想說話,你讓我說啥,這主意不是在想嗎?各種刑罰都用了,他那嘴就跟用釘子釘住了似的,咱也不能用私刑,那可是違法的。”
李程季也歎了口氣,“你說為甚啊?他都這樣了,還死活不肯交代,真對幕後黑手這麼忠心耿耿的?”
他這話也提醒了王啟英,隻見他忽地一下拿掉臉上扣著的帽子,轉過頭對著李程季問道:“你說如果一個人什麼罪都能受,也不肯出賣另一個人,是不是說明他有什麼把柄在這人手上?”
李程季想了想,也緩緩點了下頭,“似乎……話本子上是這麼寫的。”
王啟英忽然就來了主意,他坐起身,對著李程季說道:“今兒晚上,你這麼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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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這幾日天兒倒是挺好,戴川被綁在樹上,一抬頭就能看到頭頂的北鬥七星。
他也不知道這種折磨人的日子什麼時候能過去,他自幼就是個孤兒,隻有一個弟弟跟他相依為命。
他為魏公公賣命,魏公公讓他弟弟讀書習字。
若是他出賣了魏公公,他死不足惜,他那弟弟恐怕也落不到好。
他歎了口氣,整天這麼折磨他,還不如給他個痛快。
就在這時,晚風起了,他亂七八糟的頭發全被吹到了臉上,什麼也看不清楚。
可就在這時,他忽然本能地察覺到有殺氣!下意識地想躲開,卻被綁在樹上無可奈何。
緊接著“嘭”的一聲,金屬撞擊的聲音在他的耳畔炸開。
此時的風也不吹了,他的視線也清晰了,兩人拿著武器打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