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孝帝微微頷首,“現在立刻派人去查看。”
吳錫元又接著說道:“如果堯山的白石頭真的有他說得這樣的效果,那山也得早些派人去保護了。”
景孝帝應了下來,他又接著說道:“還有他說得那個雍州城的鐵匠,也得去尋一尋,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他說得那樣厲害。”
吳錫元點頭應下,景孝帝又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親自去吧,若是朕沒有記錯的話,你應當就是雍州那邊兒的,想必對那邊也比較熟悉。這事兒也不好叫其他人知曉,朕信得過你,你去瞧瞧看。”
景孝帝都說出這話來了,吳錫元急忙行禮謝恩,“臣謝皇上賞識,臣這就去雍州。”
景孝帝又轉而看向了王啟英,對著他說道:“錫元去了雍州,那英子便去堯山吧。”
吳錫元眉頭一皺,趕緊問道:“皇上,若是我們都走了,您這邊兒怎麼辦?”
景孝帝笑了起來,不甚在意,“不是還有蘇莊在嗎?放心就是,那些叛軍都被城外的將士們圍剿的差不多了,你無需多慮。”
蘇莊見狀也在一旁說道:“正是,有本將軍在,定然能護得皇上周全。你們要辦的事兒才是重中之重,早些去將此事辦妥,咱們大夏朝才能真正的太平。”
景孝帝聽他這樣一說,也在一旁微微頷首,表示讚同。
吳錫元和王啟英見狀也隻能互相對視一眼,同時應了下來。
兩人既然領了聖命,自然不敢耽擱,各自回到自己屋子裏收拾了一下行李便連夜出發了。
吳錫元和王啟英去的不是同一個方向,吳錫元朝北而去,王啟英則去的是東邊兒。
出了城門,兩人互相道別的時候,吳錫元也不忘擔憂地叮囑了王啟英兩句。
“義兄,東邊兒還有戰事,你可千萬要小心啊!”
王啟英衝著他咧嘴一笑,“你放心就是,我機靈著呢!若是遠遠地瞧見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我就趕緊帶人繞路。”
吳錫元看著他信誓旦旦的模樣,心中稍定,又將自己手中僅剩的一顆護心丸留給了王啟英。
“義兄,這是臨走的時候九月給得保命的藥丸,你帶上,務必好生保重!”
王啟英見吳錫元的神色十分凝重,也知道手中的這瓷瓶不好推拒,便收了下來。
他將小瓷瓶裝揣進了懷裏,還用手摁了摁,才拍著胸脯對著吳錫元說道:“這回你該放心了吧?好啦,我們還要趕路,早些將差事辦妥,咱們京城裏見!”
吳錫元嗯了一聲,衝著他拱了拱手,兩人這才徹底分別了。
他們兩人出門在外,自然得喬裝打扮一番,吳錫元就扮作去雍州求學的遊子,而王啟英則扮作一個出門在外的跑商。
王啟英才剛走出三裏地就碰上了埋伏在的外頭的將士們。
他心裏歎了口氣,覺得自個兒應當也不會這麼命背,不可能才剛出門就被人抓到了。
但願他不會卷入戰爭當中,能好生完成任務回家去。
然而他又朝東走了二十裏,這時候突然就看到了前邊的人影。
他本能地覺得不大對勁兒,就想帶著人掉頭,卻沒想到才剛走沒幾步就被人追上了。
他們幾人背靠背圍成了一個圈,王啟英看著騎著馬圍著他們的人,趕緊用眼神製止了王通等人拔刀的。
他上前一步,衝著其他人拱了拱手,腆著笑臉道:“幾位爺,我們乃是來荊州跑商的,路過貴寶地,不知幾位爺能否通融通融,讓我們過去?”
他說得是揚州話,絕不會叫人想到他們是京城來的。
他也知道,若是他們此時說著京腔,這些人說什麼都不會饒他們性命了。
為首那人聞言頓時冷哼一聲,“通融?我們憑什麼通融?要麼留下錢財,要麼留下性命!”
王啟英一聽他們是求財的,趕緊說道:“幾位爺,我隻有十車糧食,給您留五車可行?”
“五車?嗬嗬,你們是打發叫花子的嗎?!”
他們原本想著很快就能到荊州,可是如今前邊不遠處就有埋伏,凡是過去的人都被他們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