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闊趕緊起身,接過了這封信,打開一看,頓時臉就黑了。
竟然真的是那些人所為?!
一旁看著他臉色的喻仁郡主此時也著急地問道:“如何了?可有書言的下落了?”
宋闊將手上的信遞給了她,喻仁郡主一邊看,一邊聽著宋闊說道:“他們想要讓我放了一個叫秦尤的人。”
“秦尤?又是何人?”喻仁郡主問道。
宋闊解釋道:“就是那個戲班子的班主。”
“班主?那這樣說來,他才是整個盜竊案子的主謀了?”喻仁郡主問道。
宋闊點了點頭,“算是半個主謀吧,銷贓另有其人,他們分工明確,作案手法也很隱蔽,在一個地方作案完畢,根本不等衙役們找上他們,就會立刻換一個地方。”
喻仁郡主此時也為難了起來,“那咱們現在怎麼辦?總不能不救書言吧?”
宋闊說道:“待我去跟章大人和桑大人再商量一二。”
喻仁郡主也起身說道:“我去換衣服。”
宋闊擰著眉頭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喻仁郡主回答道:“我換身衣裳進宮去求求皇帝舅舅。”
宋闊張了張嘴,想勸阻她,可書言又是自己的親弟弟。
喻仁郡主似乎看出了他的為難,就說道:“皇帝舅舅會不會應允我還說不好,但總歸是個路子。我從前也不怎麼去煩皇帝舅舅,想必他這次也不會煩我的。”
宋闊對著她行了一禮,“我替書言謝過他嫂嫂。”
喻仁郡主卻說道:“無妨,誰讓我是他嫂嫂呢。”
她也沒有多磨嘰,就直接換了身衣服坐上馬車朝著宮裏走去。
宋闊擔心她也出了什麼意外,派了好幾個人在她身邊護著。
喻仁郡主的拜帖遞進去了小半個時辰,宮裏的公公這才出來將她迎了進去。
來接她的正是景孝帝身邊兒的小全子,喻仁郡主給他塞了一把金瓜子,小聲打探道:“公公,皇上這會兒心情可還好?”
小全子思忖了片刻,委婉地跟她說道:“今兒皇上原本說是要在皇後娘宮裏用膳的,但卻不知道跟皇後娘娘說了些什麼,飯也沒吃就走了。”
若是從前的喻仁郡主定然不懂他說得這番話是什麼意思,但現在卻不一樣了,她好歹也跟在三表嫂身邊兒熏陶了許久,知道宮裏人說話都喜歡拐著彎說。
皇帝舅舅如今怕是心情不好,也不知道她這會兒去求人,能不能行?
可是牌子都遞了,皇帝舅舅也讓她進去了,她總不能扭頭回去說改日再來吧?
更何況書言那事兒根本耽擱不得,她也沒什麼好法子,隻能來求求舅舅。
喻仁郡主這一路上都要想破腦袋了,也沒想出什麼好主意。
很快她就到了勤政殿門口,小全子進去通報了一聲,她站在台階下惴惴不安。
沒多一會兒小全子就從裏邊走了出來,對著喻仁郡主行了一禮,說道:“郡主殿下,皇上請您進去呢!”
喻仁郡主衝著他微微福了下身子,叮囑桂蘭在外邊等著她,她自己推門邁過門檻兒走了進去。
景孝帝正坐在龍椅上,麵前擺著幾幅畫,他正在照著臨摹。
聽到動靜就抬頭看了一眼,見到喻仁郡主來了,就問道:“喻仁,許久未見你了,你今兒怎麼過來了?”
喻仁郡主聽他這說話的語氣,倒也不像是在生氣的模樣,便衝著他行了個大禮,說道:“皇帝舅舅,您可得幫幫我呀。”
景孝帝手下的動作都沒停,就又接著說道:“你們這些小東西,若是沒事兒求朕,隻怕壓根就不會踏入宮門。”
喻仁郡主扁了扁嘴,想替自己辯解兩句,到底還是忍住了。
就聽到景孝帝又接著說道:“罷了,皇姐一輩子也就你這一個女兒,如今她不在了,朕理應替她照顧照顧你。說吧,怎麼回事?可是宋闊欺負你了?”
喻仁郡主趕緊搖頭,“那倒沒有,宋闊他對喻仁挺好的,就是昨日有人將我那小叔子給抓去了。皇帝舅舅,您可得幫幫我們,書言從前丟過,這是宋闊的心病……”
景孝帝聞言眉頭也擰了起來,“京城裏還有人敢幹這種綁架孩子的勾當?!”
還是在他整治了幾次之後,實在是膽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