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
陸堯上前一步,氣息與薑七的相抗衡。
燕卿卿笑的一臉溫和:“既然來都來了,不如留下喝杯茶唄。”
薑七冷笑:“茶就免了,咱們來日再會!”
他話畢,蹭的下竄上屋頂,陸堯緊隨其後。
屋頂下,燕卿卿撣了撣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起身入屋,薑不思小跑著追上去:“咱們就這麼放他走啊?”
燕卿卿從容不迫的給自己倒了杯茶,順手給薑不思也捎了一杯,抿了一口才道:“在小邊城我們被結界困了那麼久,也是時候讓他嚐嚐這種滋味了,九州,不是隻有他薑家結符一家獨大,也算是搓搓他的銳氣。”
薑不思聽的一知半解,她捧著茶杯,欲言又止。
燕卿卿不看她,也知道她不斷瞄著自己的視線,歎了口氣:“有什麼話要說便說吧。”
“你不傷心麼,你喜歡的男人對另一個女人那般在意,對你形同陌路。”薑不思問這話時,眼底有些許的深意藏在其中,燕卿卿並未察覺。
“既然我知道他是因為記憶被人篡改,才會不記得我,才會將情另付他人,我又有什麼好傷心的,我掉眼淚,一滴還是兩滴,能換來他的記憶麼?在明知他已經忘記了我們之間的一切的情況下,我在他身上花費多少功夫都是徒做無用功,我能做的,隻有盡快讓他恢複,其他的,無非是自尋煩惱。”
燕卿卿的一番話,令薑不思陷入長久的沉默中。
她不時的將燕卿卿的話反複咀嚼,神情複雜。
“徒做無用功……自尋煩惱……”
燕卿卿掃她一眼,沒有深入細問。
每個人都有秘密,每個人都有不想對旁人提起的過往。
薑不思顯然不是個沒有故事的人,她燕卿卿也不是能懂萬人心的解語花。
沉默,是兩人此刻最好的相處方式。
砰——
一記巨響打破這份寧靜,燕卿卿與薑不思同時回頭看去。
但見薑七黑沉著一張臉,氣勢洶洶的踏入門檻。
燕卿卿嗤笑:“陸堯,你將我們薑左先生怎麼了?”
陸堯無辜的擺手:“公主可莫要冤枉我,我什麼都沒做,就看著薑左先生在屋頂上像個無頭蒼蠅般四處亂撞,而後便來踹門了。”
他說完去查看殿門,嘴裏念叨著:“哎呦,可別把門給踹爛了,損壞公物,我可沒法跟人西周陛下交代啊。”
薑七不顧他的胡言亂語,目光陰鷙的盯著燕卿卿:“你使得什麼妖術?”
陸堯說的沒錯,他的確沒出手,隻是隨他一同躍上屋頂,然後看著他四處碰壁,久尋不到出口。
以這座宮殿為中心,四周像是有個無形的屏障,將他困死在其中。
薑七尋路無門,隻得下來找燕卿卿。
是他低估了她,這女人手段不低!
“什麼妖術,這是十七天陣法,是道家絕學,薑左先生沒這高見,可莫要辱了文化。”
燕卿卿擰眉,頗為不悅。
薑七沒功夫與她閑扯,他開門見山:“少廢話,說吧,你困住我,想要我做什麼?”
“我能要你做什麼呢?子蠱又不在你身上,我隻是,以牙還牙,讓薑左先生也嚐嚐這被困死的滋味罷了。”
燕卿卿擺弄著茶杯,聲音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