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十蘭丟下那話就已經悄然退了下去,也毫不留情地奪走了燕卿卿最後一絲希冀。
她下意識地將目光落在別處,剛想要起身離開,就被其中一個男人攔住了去路,且見他微眯著眼,壞笑道:“王妃,我們也都是遵循了王爺的命令。不管接下來我們對你做了些什麼,你可都不能怪我們,我們都是身不由己。”
緊接著便撲了上來,燕卿卿一個巴掌重重扇了上去,“不準過來!”
另一隻手已經摸上了頭上發髻別著的一支玉簪。
“你可不要給臉不要臉!把我們服侍得好好的,自然有你好果子吃。不然的話,你也就休怪我們無情了!”
說著那男人便領著身後一堆人朝著自己而來。燕卿卿見後頭還給她留了一些餘地,便竭力向後跑去。待與他們拉開了一點距離以後,燕卿卿咬了咬唇,那支玉簪也已被她拔了下來。
“不準過來,再過來就隻有死!”
後脊貼在冰冷的牆壁上,那股涼意直逼胸口,她的心跳也跟著加速。
那些男人隻當燕卿卿是一個柔弱女子,哪想毫無防備地就迎了上來。待為首的那個男人擁上來時,燕卿卿掄起玉簪就就往他的脖頸處插了下去,鮮血直濺,她隻覺得胃裏一陣犯惡心。
後頭的那些個男人均是一怔,卻也隻是一怔。燕卿卿一個接著一個地解決。完美的一個後空翻,緊接著一個踢腳,五六個男人就此倒了下去,原來都是些草包。
好在他們也隻是草包。
燕卿卿心下鬆了口氣,又開始掄起玉簪與他們搏鬥了起來。雖然牽動了腹部的傷口,但她也顧不了那麼多,見一個打一個,待到那些膽小的人不敢再上,滿頭大汗的燕卿卿趁此機會躍身來到門邊,開了鐵門就往外跑。
按照先前赫連十蘭的法子轉動門把手,觸及機關,通往外屋的門也被打開。
她跑到外屋,見沒有任何人的身影,以為赫連十蘭不在,便披了外衫,想要趁此逃離這個鬼地方。為了逃命,她連身上沾染了血跡也懶得換了。
可才打開了門,才邁出了那第一步,就被他一把往裏推。
她一個踉蹌,好在揪住了一邊垂著的珠簾。
“明棠,你騙我?你騙了我這麼久,好玩嗎?”
他的一聲質問在燕卿卿看來沒有任何用處,甚至有些想笑。若是她不動用武力,她還能活著出來嗎?
“你會武功,為何那日要接下那把劍……”赫連十蘭一步步地向燕卿卿逼近,目光也是一度陰冷了下來,接著問,“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騙我這麼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要做什麼了?”
與其暴躁的神情相悖的是燕卿卿滿麵的平靜,“我忘記了之前的一切。”
赫連十蘭聽了這話卻是一陣狂笑,又是不假思索道:“明棠,你在騙人!”
“你當我是在騙人那就是騙人,你怎麼想的我並不在乎。”
燕卿卿丟下這話就要離開,卻又被其拽著不放,“你今天已經撇開了我好幾個問題。我不管,回答了我的問題才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