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如果真的想要去挽留，也不會等到現在，更不會來詢問別人的意見。”
往往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就是因為不夠愛一個人。
赫連十蘭不得不承認燕卿卿的話是說到了點子上來的。他的的確確是說了“曾經”，並且在從宮裏回到府上的這段路途中間，他其實心裏已經做好了決定。不然他也不可能將自己親手為赫連晴兒準備的禮物轉手交給官月，更不會答應要納官月為妾。
原來他在等著的也不過是別人的拆穿。
“這麼些天，你還是什麼都沒有想起來嗎？”
赫連十蘭忽然轉移了話題，燕卿卿愣了一下才緩過神來。她總不能把自己有時腦海裏出現的那個男性身影與他比在一起，更不能和他說，因為燕卿卿萬分篤定了那個在自己腦海裏的身影並不是赫連十蘭。
她若是真愛這個什麼赫連十蘭，那麼她不可能會那麼排斥他，而且被他抱著的時候連心跳都沒有加速。
所以燕卿卿思忖再三以後，還是搖頭道:“我什麼都已經想不起來。”
赫連十蘭卻是不依不饒地追問她道:“那你還想要知道自己以前是什麼樣子嗎？”
燕卿卿不假思索地搖頭，“我覺得從前一定是很痛苦的，而且人要活在當下，我更喜歡現在的自己。”
很快，赫連十蘭整張臉就湊了近來，燕卿卿嚇得捂住臉，卻聽見一聲嗤笑，“比起你，阿月可就真的是乖巧多了。她能滿足我一切所需，可你為何要抗拒我？”
他溫熱的氣息撲麵而來，燕卿卿閃躲不及。聽他這麼問，她也隻能如實答道:“應該是因為以前我們都不相愛吧，所以注定相離。但是官月就不一樣，她待你應該是真心的。”
在察覺到他投來的灼熱目光以後，燕卿卿就噤了聲。她怕自己又說了些什麼了不得話，直到她聽見赫連十蘭自嘲一般地笑笑，“些許我根本就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也沒有被別人好好愛過吧。”
燕卿卿覺得今天的赫連十蘭比往日都來得奇怪。往日裏他總是凶巴巴的，可今日麵色卻也柔和。再聽他說了這麼哀傷的話，想來他一定是經曆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待他走以後，燕卿卿才向緋嫣打聽了一下，知道他於今日午時進了宮，為的就是他妹妹赫連晴兒的婚事。
說起西周當朝的君主韓不周，緋嫣又同燕卿卿八卦起了他與皇後之間的愛恨情仇，燕卿卿聽完以後都不覺心潮澎湃，恨不能親眼目睹一下這傳聞中的韓不周究竟是何模樣。
外頭傳來了一些動靜，燕卿卿便叫緋嫣去外麵看了一眼。等了她半晌回來，才聽她說是青一大人過來了。
韓不周，青一，這兩個人的名字讓她有些熟悉。
“緋嫣，扶著我出去瞧瞧。”
燕卿卿落下這話以後便掙紮著要下床，緋嫣阻攔不得，隻能攙著她下了塌。
從後院走到前廳雖然花不了多長時間，隻因她腿疾未愈，故而多走了一會。